至亲过世,他们都穿着压抑的黑色,脸色白皙,没有血色没有表情,太太始终眼角低垂,而雅博少爷,镜片不时宜地反光,浓郁斯文的眉眼掩在其中,他什么也看不见。
车子终于开到家,黎雅博终于放下了手机,准备下车。
那个
细微轻柔的女声响起,叫住他,万分犹豫。
黎雅博侧头。
嗯?
方咛将目光停留在他的银色领针上,提议道:家里现在有很多人在,你刚下飞机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黎雅博怔愣几秒,勾唇婉拒。
没关系。
方咛还想说什么,他又温和道: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雅学年纪小,做不了主,这段日子辛苦你帮忙应付那些人了,之后的事就交给我吧。
又是这样无可挑剔的态度,温润、妥帖,甚至还有几分安慰。
方咛实在搞不懂。
三年前的新婚之夜,他对她的那番羞辱之词,她还深记在心,难道他已经忘了?
既然觉得她是他父亲的一条小狗,现在为什么还要做出这副温和的样子?三年前还能说是看在黎一明的面子上,现在黎一明已经死了,他这副样子,做戏给谁看?
而且她突然好心来机场接他,他就不疑心吗?
方咛心底的戒备越来越重。
对了。
已经下了车的黎雅博突然回身,弯腰冲还在车里的方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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