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命符,至此,永安齐侯一脉,真正的成了盛京低调却自有其独特地位的世家,既清且贵。
齐侯府历来便是诗书传家,历代家主皆是文人,因此不但主人,连丫鬟仆从在这般熏陶下,都似乎能带着几分处变不惊的斯文气,但今日的齐府,表面的平静下却似乎有些诡异的气氛暗中汹涌,尤其内府贴身服侍的丫环婆子,更是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多出一口。究其原因,因为当代候爷齐安谨三岁的独子,齐府下一代的小候爷齐清桦,坠水了!
静娴立在床头,看着躺在榻上面色烧的通红的幼弟,低头不语,可掩在袖中的手却攥得生紧,连修剪得宜的指甲都似已蹦断,但她却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这些,她此时正在努力抑制着自己满心的自责担忧,以及压不下去的怀疑愤怒。
静娴抬头极快的瞟了一眼坐在床边,满脸泪水悲伤的似要昏厥一般的女子,又马上低下了头咬了下唇掩去了满眼的憎恨,扭头伸手摸了摸弟弟额上刚放不久的布巾似乎又没了凉意,忙起身去换。
就在这时,外间响起了请安声,门帘猛地掀起,一面色沉静,轻袍缓带的男子急步而来,行到床前看了齐清桦一眼,转头很是愤怒的骂道:“桦儿怎么样了?怎么好好的就能掉到湖里去?那么多婆子丫环都是吃干饭的!”
静娴不语,只也随着父亲的目光静静看着在床头哭泣的女子,等着她的解释。
感受着丈夫的目光,侯府的现任女主人缓缓跪了下来,低眉敛目,偶尔用手帕擦拭着泪水,却一言不发。
齐安谨看着地上妻子瘦弱的身形,又瞧了眼她已经隆起的小腹,张张嘴似有些不忍,只是回头想着大夫“小候爷怕是危急,需做好后事打算”的话,终是狠下心并未叫她起身,接着问道:“怎么回事?”不过口气到底不像先前那般严厉。
女人抬头,两行清泪突的落下,更显梨花带雨,弱不禁风,她的声音带着抽泣:“都是妾身的错,本多亏姐姐信任才能得在老爷身边服侍,可……可妾身竟连姐姐唯一的儿子都未曾照料好!实在是……”
说着似说不下去般住了嘴,深吸口气,俯□去深深的扣首,直起身子时却略微收了泪水,含而不落,抬头坚定的看着自己的主宰:“老爷,是妾身疏忽让桦儿落水,妾自知失职,无脸见人,只愿……只愿桦儿无事,妾宁愿自此长伴青灯古佛,为桦儿姐弟祈福赎罪!”
齐安谨一愣,看着女人柔弱却坚韧的表情,想着她这样一朵白莲般的女子,自嫁给他做继妻便谨小慎微,从来对自己小心服侍,对静娴清桦仔细照料的,只因一时不慎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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