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不只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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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不清清醒与梦。

那晚，他再次睡得极深，甚至服了褪黑激素。醒来时，笔记本上多了整整两页梦中所学的字根、配药结构与禁忌标记。

甚至——他用现实的手，画下了那些复杂的符号，而没忘记任何一笔。

他该开心，对吧？但现实没有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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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他被辞退了。

理由简单粗暴——态度散漫、JiNg神不济、与顾客说话时发呆，甚至把找钱数错两次。

站在街头，他感到世界忽然「静」了下来，像是所有声音被塞进耳塞中，只剩自己心跳：「咚——咚——咚。」

风很冷，天灰蒙蒙的。

他坐在公车站椅子上，笔记本放在腿上摊开，纸张边角被指尖r0u出毛边。

他看着上面那些字——不是中文，不是英文，而是一种他根本从未在课堂上学过的语言。

但他理解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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