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滞后性的。
一种哲学思想,从提出,到讨论,再到被思想界普遍承认,时间短则十数年,长则数十年,而欧阳修没这个时间了。
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这些事情,只能由年轻一代来完成。
但韩愈是欧阳修心中永远的榜样,不仅是古文先驱,更是《原道》中儒家道统的阐述者与佛老的批判者。
所以,张载的这些话,也是能引起欧阳修共鸣的。
欧阳修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带着方向性引导:“子厚、伯淳、正叔所言,皆有所见,发人深省,突破汉唐注疏之窠臼,直探本源,此志可嘉,勇气可佩。”
“昌黎先生倡古文,亦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探求天地大道,亦当如此,需融会贯通,循序渐进,切不可好高骛远,流于空谈.文章载道,道在日用伦常,在社稷民生,此乃根本,不过。”
梅尧臣温言道:“诚如伯淳所言,这‘理’应是活泼泼的。观‘鸢飞戾天,鱼跃于渊’,岂非天地间自然之理?活泼泼地,生机盎然。圣人之意,或在教人于此生机勃勃之世界中,体察那生生不息之仁心与天道。”
不过,欧阳修和梅尧臣虽然认同张载、程颢、程颐这些年轻人在哲学层面的探索,但在场青松社的其他人,却并非都是这般认同。
曾巩还是眉头紧锁,良久才开口道:“子厚兄所言‘气化流行’,虽新奇,然终觉缥缈,近乎道家。伯淳之‘活泼泼’,更似禅家机锋至于正叔以‘礼’为天理节文,恐将圣人制礼之深意简单化了。”
曾巩的观点,也代表了当时学界主流对这股新思潮的普遍态度。
——汉唐注疏的权威虽受挑战,但根基犹在。
张载的“气”、程颢的“心性”、程颐的“礼即理”,这些探索在传统儒生看来,或失之空疏,或迹近异端,或过于刻板。
毕竟,这些哲学家,此时也都年轻,思想尚处于萌芽期,并没有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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