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是小小的一堆,凑巴凑巴,占不了多少位置。
年复一年,只有他还活着,活得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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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锁链捆在柱子上,肉体被拆解,灵魂被撕裂,每天都痛得发疯,唯有在昏迷后的乱梦中,才能偶尔得到一丝慰藉。
起初梦中只有些朦胧的色块,渐渐凝实,变作一些他从未见过的花儿。
南国的春天,满世界花团锦簇,都在那个少年面前黯然失色了。
他第一次看清他。
他约莫十二三岁,套着一件极为宽松的粗纺亚麻长袍,皮肤苍白得几近透明,仿佛从未晒过太阳,就连睫毛也如霜雪,沉而密的,温驯地垂下,总是在深思或倾听,显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早慧。
他有一头柔顺的银发,用缎带低低束着,可若是细瞧,那根本不是什么缎带,而是一条白蛇,不及小指粗,首尾相衔地盘绕,严谨地把自己打了个蝴蝶结。
少年应该生过一场大病,身体虚弱,痩伶伶的一把骨头,手脚也纤细,正是需要搀扶的时候,却被仆人轻慢刁难。他便自己扶着墙慢慢走动,每几步就得停一停,轻浅喘息,又咬紧牙关继续。
少年尤为小心地慢吞吞挪下台阶,被人从背后重重推了一把,滚跌数级,发辫一下子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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