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怎么会如此？还是说不愧是路西菲尔，是那本当高悬在天上的晨星？

\n莉莉丝握住扇柄的指尖一点点收拢，只觉得眼前这黑衣华服的人影似乎随时便可以化光而去。

\n便可以突破桎梏，再回到那天国之中。

\n然后她看到了赫莱尔回首，望过来眼。

\n赫莱尔苍白到极致，同样是完美到极致的面容被面具遮掩，看不出任何真实情绪。同昔日里的路西菲尔并不相同。

\n但那双眼......

\n那究竟是何等样的一双眼？在那眼中，又究竟是何等的寂寥与荒凉。

\n一念起，莉莉丝本就是被压抑了的恶念，如同蔓延的野草一般，放肆滋长。

\n她只觉得，那水晶天上的神明，或许同地狱里的魔神之间，并没有差别。

\n不过是想要将珍宝珍藏，永远锁在匣中，不容许任何窥探与觊觎。

\n所以你信仰和追寻的，便一定是真实吗？

\n莉莉丝突然想到，很久之前，她在离开天国时，最后问过路西菲尔的话语。

\n那时的路西菲尔是怎样回答的呢？

\n莉莉丝已经记不太清。唯一不曾忘记的，是天使那神圣华美的面容，是路西菲尔坚定虔诚的神情。

\n未曾被染黑的蓝眸中，恍若是有万千星光在汇集和被点燃。

\n又如何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n然后莉莉丝便见赫莱尔开口，不是疑问，而是肯定道：

\n“你认识我。”

\n不是现在这个我，而是失去记忆以前的，曾经的我。

\n“殿下您开什么玩笑？”

\n陷入到记忆里的魔女回神，手中折扇摊开，遮掩在脸前。只露出一双美丽且充满风情的眸。

\n她明知故问，装傻，给出回复道：

\n“您做为魔神的眷属，我自然是认识您的。”

\n但魔女未曾握住扇子的手，却指向了他们来时的地狱。

\n祂在看着您。

\n几乎只是短短一瞬间，赫莱尔便清楚了莉莉丝那未尽的言语。

\n目光收回，赫莱尔开口，将话题转过道：

\n“精灵族的王城，究竟是怎样的。”

\n“您去了，便知晓了。”

\n魔女眨眼，目中似是有层层笑意荡开。两人身影随之消逝，伴随了莉莉丝的话语，飘散在空气中。

\n“......您或许会喜欢那里。”

\n喜欢吗？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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