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准儿会卖陈斯远个人情。
陈斯远好言劝慰了几句,思忖着袭人方才丧母,便要别过袭人。谁知袭人却低声说道:“远大爷…我姨母往乡下走亲戚去了,明早启程,过了十五才回呢。”
陈斯远闻弦知雅意,低声道:“那我过几日再来寻你。”
言罢又探手挑了袭人的下颌。袭人的脸儿一点点仰起,待对上陈斯远那双清亮的眸子,顿时羞得闭了眼帘、喘息粗重。
袭人分明感知到鼻息贴近,谁知俄尔又骤然远离,挑着自个儿下颌的手也撒开。陈斯远笑着道:“快些回去吧。”
转眼过了两日。这日陈斯远回返新宅备下厚礼,便往贾雨村家中造访。时隔半载,贾雨村官威尤盛,以部堂之位参赞军机朝政,来日入阁拜相指日可待。
二人相谈不过两盏茶光景,先是问了问陈斯远课业,又问了问黛玉情形,临了才说了老太妃缠绵病榻,圣上有意开恩科之事。
这人与人的关系,有时候就算至亲也是因时而异、因势而异。先前陈斯远得中举人,贾雨村自是高看一眼;如今贾雨村位列部堂,这架子难免又端了起来。
陈斯远心下暗忖,若是来日自个儿过了恩科,想必贾雨村此人又会待自个儿一如当初吧?
送过年礼,心下略显憋闷的陈斯远想起袭人来,便径直往袭人的姨母家寻去。到得地方,二人天雷勾地火,自是好一番缠绵缱绻。
许是袭人憋闷的很了,这一日竟索要不停。春风几度,二人正是忘情之时,谁知偏在此时外间传来叩门声儿。
唬得袭人激灵灵哆嗦个不停,好半晌缓过神儿来,脸色煞白道:“不好,莫不是我那姨母一家子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李贵在外间道:“袭人可在?宝二爷来瞧你,谁知往你家去扑了个空,你哥哥说是来了此处。”
“宝玉来了?”袭人扭身要推开陈斯远,谁知陈斯远箍住其,让其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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