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智齿（张开）

和地注视着。

在这温和的注视下，身体逐渐脱离我的控制，冷汗一点点浸湿后背，颤栗不止，形容狼狈。

却鼓起不知从何而来的微弱勇气与人回望，努力看清那张在我记忆中已然日渐模糊的面容——

我如今的牙医，我过去的主人，驯服我却又抛弃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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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反应显然太过剧烈，简直像是应激的猫科动物，身体里的每一处神经代替并不存在的毛发紧绷着。

与此相对的是，在这间仅有两个人的治疗室中，另一个人依旧神态自若，丝毫未受到我的影响。

他看上去没有任何要跟我寒暄叙旧的意思，只是公事公办地告知我：“急性智齿冠周炎，牙龈有明显肿胀。先冲洗，冲洗完再给你开药。”

我点头说好，按照他的要求坐起身，并且听话地仰头张嘴。

但不知为何，我分明这般配合，仍然看见他轻微地皱了下眉，似乎对我很不满意。

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还是他现在已然对我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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