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宫腔就不会发炎,女犯们也不会因此丧失正常的生理机能。
时间一长,可能也有人察觉我在其中所动的手脚。
赎罪节过后,在跟着助理医生检阅比克瑙青年女营时,有好几个年轻的犹太姑娘朝我投来感恩的视线……这恐怕是阴冷的初冬,整个奥斯维辛中唯一能温暖人心的东西吧。
十一月下旬,就在霍克尔许诺的归期前夕,奥斯维辛下了一场大雪,气温骤降。
晚间点名的时候,单是比克瑙死亡营,一天就冻死了四百多名犯人,这让副主任医生想出了一个「别出心裁」的点子——他要做「冻伤试验」。
所谓的「冻伤试验」,极不人道。
纳粹在焚尸炉附近挖了个沼坑,灌上水,等到水面结冰之后,再把犯人剥光了衣服丢进里面,谁敢挣扎或动弹一下就会被看守开枪打死。
即使有些人能熬过几个小时的冰寒活下来,身体组织也会严重地冻伤坏死,然后就等着被活活解剖——纳粹军医们总是对这种事乐此不疲。
所幸我没有资格亲临试验现场,只是在主任医生挑选「试验对象」时,听他们说笑着谈论血腥的试验过程,除了「恶魔」,我已经找不出其它的字眼来形容我眼前的白衣死神们。
「恶魔!」
正当我这么想时,身旁传来一记宛如附和的小声嘀咕,我回过头,看到一张义愤填膺的年轻面孔——他的编号为108,是我负责的一个男犯,胸前的红三角代表他政治犯的身分。
「如果还想活得更加长久,就请管好您的嘴巴。」我低声警告这个危险的犯人,把伙食盛在盘子里递给他。
成为保育员那么久,我对此人的印象尤为深刻。
进入集中营医院以来,他被切除了一个肾、半个胃、四分之一的肝脏,经历了各种残酷的试验,却还是奇迹般生还。就连门格尔都曾赞叹他的生命力顽强。
「医生。」
刚刚转过身去,就听到这样的呼唤,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在叫我。
回过头去,看到108正凝眸望着我,道:「您是与众不同的。」
「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
「您对我们都很照顾,也不会像其它医生那样总是打骂犯人……您是个有良心的人。」
108用蹩脚的德语这般称赞,听得我心头一暖,很想和他多说两句,可是眼看巡视的医官正朝这边走来,我立刻把脸一沉,对他斥道:「不要胡言乱语!」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诊室。
还有一个多月,我的刑期就要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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