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权限再大也不能逾越一定限制;而且为了在集中营保全我,他已经触犯了诸多禁忌,做得够仁至义尽了,我不能再勉强他,去挽救更多的人。
「我明白了。」
说罢,霍克尔掬起我的手,亲了亲手指的部分,微笑道:「等我回来吧,艾伦……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集中营里,依旧是一派死气沉沉。
萧条的景象,难闻的尸臭,面无表情的党卫军看守和骨瘦如柴、两眼无神的囚犯们——与我离开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送我回医院之后,霍克尔便去政治处报到了,他们晚上就要动身离开奥斯维辛,明早便能抵达德波边境。
虽然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不过并没有多少时间供我多愁善感,很快,我又担起一个「保育员」的职责,重新忙碌起来。
接着,就在霍克尔离开的第三天,我和十几个助理医生被比克瑙分营的副主任医生叫进了办公室。
「门格尔医生恐怕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了……可是医院的秩序仍要维持,工作也要继续,任何人都不能懈怠!」
冗长的训话完毕之后,我才知道:比克瑙新建了十座「绝育中心」大楼,采用传统的克劳贝格法给妇女们绝育,每天的指标是至少达到三千例。可是医生的人手不够,我们便成了候补人员。
尽管内心抗拒,可我没有立场去反对。此刻,忽然想起临别时霍克尔无奈的表情,心头不由地一动——
身不由己,却还是得执行「任务」……在最初执行血令的时候,杀戮者的铁石心肠是否也曾经一度柔软过呢?
或许……等待救赎的不光只有犯人。
隔着口袋,我握紧那里的兔脚,由衷地祈祷:但愿这场黑色的梦魇……早点结束。
我比过去更加忙碌了。
每天除了保育员的工作,下午我要接替绝育中心的医生继续他们的工作。没有完成三十例,是不允许走出手术室的。
最开始,有助理医生在旁监视,我不敢造次,每每看着女犯们疼得死去活来,还是得硬着心肠把刺激液体注射进她们体内,可是之后,绝育对象多得连监视员都无暇旁顾了,我便动起了其它的心思。
其实,克劳贝格法并非万无一失。通常情况下,只要不是感染得太严重,进行消炎,然后再做个输卵管通液术,大多数女性还是能正常受孕的。
不过在集中营医院,条件不允许,我只能想另外的办法减轻她们的痛苦。
只要没有人注意,我便会把准备好的注射液偷偷倒进洗槽里,然后换上生理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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