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纳粹的荼毒下,上至德国王子,下至普通的法尔茨农民,每个年轻男子似乎都以成为党卫军的一员为荣,思想偏激的他们会怎样看待我这样一个身分「特殊」的囚犯?
踌躇了一番,我避重就轻地说:「我是……比克瑙营的助理,门格尔医生病了,所以……」
「原来你也是医生啊,我是吉普赛营的……」
来人打断我的话,一口酒气哈在我脸上,恶臭无比。
「门格尔医生上回来吉普赛营的时候,带走了一些有趣的试验品,你应该都看过吧?」
我一脸茫然,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他遂用食指和拇指握成一个小圈,我愣了一下,忽然忆起门格尔曾在我面前摆弄过的小玩意儿,于是脱口而出:「您是说玻璃珠吗?」
「你觉得那像玻璃珠吗?」
吉普赛营的医官暧昧地笑了笑,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虽然没有仔细端详过,可回想起那些珠子的大小,忽然有股寒意从脚底升了上来——
「难道,那是……」
「是眼球。」医官得意地说,「门格尔医生视察吉普赛营的时候,命令我们将各种颜色的颜料注射进试验对象的眼球中,等颜色沉淀之后再把它们挖出来……」
又是这种骇人听闻的恐怖试验!我都可以想象将颜料注入犯人们的眼球时,门格尔绝不会心慈手软给他们使用麻醉剂!
做过这种试验的犯人,眼睛一定会失明……不必说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试验过后,成为残疾的试验对象百分之百都会被送进毒气室!
虽然想装得若无其事,可听医官这么说,我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眉头不知不觉纠结起来。
「我染过淡蓝色、淡绿色、淡黄色和紫罗兰色……当然,像你这么深的眸色我还没有试过。」
来人盯着我的眼睛,一边缓缓逼近我的脸,一边发出造作的赞叹。
「真是漂亮的黑色瞳仁啊……」
「我……我有点不舒服,先失陪了!」
惊慌地丢下这句话,我转身就想逃开,可是才迈开半步,身后那醉汉又不依不挠地拽住我的肩膀,道:「和长官说话你都是那么没礼貌的吗?还没给我行礼呢!」
「嗨,希特勒!」
我扬起右臂,按照他的意思敷衍地行了个纳粹军礼,他这才放行,我逃也似地钻进人群,想找一处安心的所在,谁料充斥眼前的尽是一片绝望的颜色……
黑色……黑色……全部都是黑色的!
一瞬间我彷佛看到幻觉,所有身穿制服的纳粹化身成黑色的巨兽,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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