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面前的矮案上摆着刚温好的奶酒。
两人聊着去年河西之战的盛况,胡立说起北疆铁骑如何踏破凉州城,扎合敢不则感慨着天下局势的变幻,话题渐渐落到铁木真身上。
“兄长念及安答情谊,怕是难下决心。”
胡立笑了笑,指尖敲着案几:“安答的儿子还能亲的过自己的儿子?”
“也客汗难以决断,但有人会帮他做这个决定的。”
帐内另一侧,扎合敢不的妻女们正围着一堆礼物啧啧称奇。
皂块被唆鲁合贴尼的妹妹捧在手里,沾了点水揉搓,惊得她连声尖叫:“阿母你看。”
“羊油真的没了。”
火折子被扎合敢不的妻子捏在指间,学着胡立的样子轻轻一划,“噌”地窜起一簇火苗,吓得她慌忙扔在地上。
又赶紧捡起来宝贝似的揣进怀里:“有这物件,冬天生火再也不用啃火石了!”
琉璃瓶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玻璃镜里映出的人影清晰得连鬓角的碎发都能看见。
甘肃产的胭脂涂在脸颊上,比草原上用的花汁明艳十倍。
金州产的毛呢大衣厚实柔软,穿在身上连寒风都钻不进来。
还有很多新奇的东西,让扎合敢不一家大开眼界。
皂块是用动物内脏熬出的油脂,混合草木灰制作的。
火折子是用硫磺和硝石混合,涂抹在小木条上,实际上就是火柴。
虽然比不上磷火的效果,但实用性却远高于火石和火折子。
看看这些巧夺天工的物件,扎合敢不的家人们忽然觉得漠北草原与北疆相比,简直就像山里的野人过着原始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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