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如今我不举了,或许是说明他还是化成了厉鬼,日日缠住了我。
想到这一点,我竟然为我的不举高兴起来。
于是我抬头往四周看。
暮春的阳光从窗格外透进来,将镂花的窗棂印刻在地砖上,有些耀眼,有些晕眩。
“阮双,”我朝着空气道,“你是不是现在在这里?”
屋子里静悄悄的。
我想了一想,又仔细听了听外头的动静,便道:“如果你在这里,那么我现在数一二三,数完之后,没有人马上敲门,我就认为你是在这里了。”
服侍我的太监几乎从来不来打搅我,现在也不是用膳洗漱的时候,我想,他们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刻来敲门的。
那么,我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认为阮双是在我的身边了。
我为我想出了这么个好法子感到十分自豪百分得意。
然后我闭上眼,开始数数:“一——二——三——”
话音刚落,不偏不巧,外头想起了“哆——哆——哆——”三记敲门声。
我一怔。
随即我气急败坏地从床上跳起来,一脚踹上门板,大声骂道:“敲什么敲!刚才敲的统统不算!”
外头沉默了很久,终是有人小心翼翼地道:“公子,是陛下让奴才送东西来的……”
我拉长脸,恶狠狠地打开门。
“送什么送,我不是才打发走一个吗?告诉外公去,什么男人我也不要!”
那个太监立在门口,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了个汤盅,盖子盖得紧紧的,也不知道里头究竟是什么。
他大概是吓坏了,浑身都在抖。
“这是陛下方才特意让御厨赶做的虎鞭鹿茸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颤巍巍将手里的托盘朝我举了举,怯怯道,“陛下还说……公子您只要坚持每日一盅,不出十日,定能……定能……重振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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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我乖乖地去见太傅。
太傅是特意到南疆来的。
外公称帝,京城有许多大臣相当不满意。所以太傅和外公还是在边境的泗水两岸开始调布重兵。
战事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但是我晓得,太傅和外公,都是不想打这个仗的。
这一仗的胜面,太傅比外公大很多。
可太傅有把柄在外公的手里。
我想,太傅能放□段来南疆,肯定是诚心诚意来寻求一个能堵住朝中老臣嘴巴的解决办法的。
太傅不是一个杀戮心很重的人。太傅关心民生,不喜欢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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