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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我,”斐克达不管不顾地说了下去,“他问我还记不记得文迪米娅麦克米兰,我没回答。我怎么可能忘记文迪米娅?可是她的脸在我心里变得越来越模糊了。明年就是她去世的第二十年了,时间的流逝真是快得令人害怕。”
斯内普沉默了。他无话可说,他好像对任何人都无话可说。在某些刹那,他很想把自己的事情分享一点给斐克达听;就算他再怎么不承认他们是朋友,面前这个前言不搭后语的魔怔的女人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听过他的真话的人。但是理智阻止了斯内普。挺可笑的,他自己有所隐瞒,却想听斐克达的真话。
“是谁的主意真的重要吗,西弗勒斯斯内普?我以为你明白的,”斐克达关上窗户,“最重要的是下毒这个行为本身——无论成功与否。现在看来是失败了,邓布利多没有死。”
“我把毒药换了。我只是没想到喝那瓶酒的会是韦斯莱家的男孩,白白连累他在医疗翼躺了几天。”
斐克达拉上了窗帘。她捏着窗帘的一角,似乎想把它捏碎。过了许久,她才转过头郑重道,“谢谢你,斯内普先生,我想通了。”
“……不用谢。”斯内普刚想让斐克达赶紧走,就又想起一回事,“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西奥多和德拉科最近和格林格拉斯姐妹走得很近。如果你还想向西尔玛格林格拉斯寻仇的话,我劝你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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