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陛下现在虽被讨伐苍州和魏氏一族之事缠身,但待他腾出手来…”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
沈滟如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猛地攥紧了丈夫的手臂,指节泛白。
“你是说…“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若陛下再除不掉我们,就会对在京城的爹娘…“
荆州王深吸了一口气,沉重地点点头,“最是无情帝王家,除掉我们是早晚的事儿,以陛下阴险狠辣的性子,等他发现我们又回到了荆州,一定会拿岳父岳母威胁我们,或者…直接拿他们开刀。”
沈滟如的脸色霎时苍白如纸。
她早该想到的,此陛下非彼陛下,行事风格完全不同。自己的亲戚不是刺杀就是全部下狱,她的父母…
想到此,沈滟如急声道,“我这就去写信!”
她转身时裙裾翻飞,发间的金步摇剧烈晃动,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凌乱的金光。
荆州王望着妻子匆匆离去的背影,那担忧的目光最终化成一声长叹,惊起了檐角栖息的寒鸦。
这声叹息里,压着千斤重的心事。
他想起了岳父沈道宏当年执掌南关时的英姿,五十岁的统帅正值壮年,一柄长枪舞得滴水不漏。
那时南关将士谁不敬服这位文武双全的元帅?可偏偏前景帝长了一双多疑的眼睛。
一怕,他的岳父在南关拥兵自重!
二怕,他的岳父成为他的势力!
“沈卿啊…”荆州王摩挲着腰间的手枪,仿佛又听见前景帝在朝堂上那番冠冕堂皇的说辞。
什么“体恤老臣“,什么“轮防休整“,最终不过是将寒光凛凛的帅印,换成了个虚衔的金鱼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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