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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父抢过酒坛,捧在手上,他念叨:伤都还没好,也不怕那只胳膊废掉。
把一袋粮食扛进厨房,掀开米缸盖子,越潜回道:不至于。
养伤多时,这只手臂也差不多好了。
想起他说过的负伤原由,常父问:真是自己摔的?
满腹狐疑,越潜不像会把自己摔伤的人,常父看着他长大,从没见他如此笨拙。
米粮哗啦啦倒入米缸,发出令人喜悦的声音,越潜没有回答。
以前在苑囿,常父总能凭经验,发现越潜有意瞒他事。
随着越潜年龄增长,常父已经很难分辨他说的是实话是虚言,臭小子心思重,让人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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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老一少坐在一起饮酒,木案上摆着丰盛的食物。
几杯酒下腹,常父喃喃自语:我被俘时,我儿子只有九岁,他们母子如今说不定还活着。要是还活着,这么多年过去,我儿子也长大成人了。
即将过年,常父忽然忆起亲人,相隔千里,不知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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