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桥路?”曲声依旧,严子陵却问了别的话。
景春只摇了摇头,他确是不知的。
“断了桥路,是防止别人进这山中寻我。原先,是有桥的,但自景差和张禹来过,便都拆了。”严子陵忆起了往事,话音听着悠远了许多:“我与你外公景云熙景大将军是故交,也与他同朝为官。你们景家被奸人所害,落得家破人亡,严某也是伤极。”
话中伤感,伴着南宫淮的笛声,更加动人:“但是,要我辅佐南宫淮称帝,我却有所顾虑。那时的景差和张禹,只想要个假皇帝,一个不是南宫家,更不是万俟家的皇帝。一位傀儡,一件器物,一个虚职。那时,你舅舅景差跪在亭里,跪了三天三夜,最后是被人抬着回去的。”
话越说越多,景春却还是抓不到一点目的。
“淮儿奏笛很好听,从前我就爱听。”最后一句完全没有连接的话,说的时候,景春却察觉到了严子陵看着自己的眼神。
隔着纱,隔着面,隔着一切可辨识的物件。景春却似乎知道严子陵想要说些什么。他大着胆子回身直望着严子陵:“我进宫,原本是为了母亲。如今,母亲已逝,我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但恨也罢,怨也罢,我却发现我身边还有伊宫姑姑一人。但若是陛下的话,却是舅舅死了,张大人也死了。。。”
严子陵是否满意自己的回答,景春不知。但严子陵看自己的目光的确柔和了几分,然后景春听到他大声冲着湖心喊道:“陛下对这天下,怎么想?”
这一喊,喊得突兀。但奏笛的人却是恰如其分地停下了,南宫淮的回答沉沉袭来:“淮儿只知道,自记事起,我便是这天下的皇帝。”
严子陵又笑了两声,这次的笑,让一旁提心吊胆的景春无来由地松了口气。
“淮儿的笛声果真好,继续奏吧!”紧接着的,是如此一句话。
笛声果然又响起来了,严子陵还是打着拍子。他偶尔还是会哼几句,但更多的时候,是专心地听着。
【3】
笛声渐收,南宫淮眉目间神色轻松地笑了笑。
他没想到,本来带景春来只是碰碰运气,居然真有些效果。他站在湖心亭上,眼前只有漫天的大雾。天色已暗,想要看清岸上山前的一切,已是无望。
他收了笛,提脚准备回岸。
空气中突然散出了一股异味,初时闻上去只是淡淡的花香。但春还未醒,哪来的花香。南宫淮心内警铃大作,急着想要快些去查探景春和严子陵的情况。
哪知骤然间地动山摇,湖中水浪翻滚,连绵不断地向亭中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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