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慌忙搭手,却不防被屏开。
车外,朔风飒飒,山川寂寥。裴禹见赵慎从车上下来便微笑缓步踱去,有卫士近前,赵慎只问:“青追呢?”一时有人牵过青追,赵慎抬手扶在马颈下,那骏马微微低头,由他倚靠着慢慢向前。
忽而,空中响过一丝长鸣,有士卒道:“怪哉,这时节怎还有大雁?”
众人举目,望着空中那踪影划过,片刻后远小得难见。有人道:“原来是孤雁。”
赵慎手掌在青追鬃毛间摩挲,再向后,便触到马肋下的长弓。其时箭筒中自是空无一物,赵慎唇角微动,忽而摘下长弓擎在掌中。
裴禹微微侧头,他只见那青年将军扔了拄杖,似极小心的将周身承重移在未伤的一条腿上,立稳了片刻,忽而展臂拉开了长弓。裴禹亦不知赵慎瞄着什么,只见浩荡东流的洛水,从他面前一径而过。
这一刻,情怀恋恋,天地沧桑。
作者有话要说:
树稼就是雾凇
老裴最后这是风心病房颤,血栓脱落掉到脑血管里运动性失语了(泥垢……
好吧,小赵拉开长弓的那一瞬,未尝不是一个新的开端,我是丝毫不怀疑他不甘寂寞的后来,只不过,那应该是另外的故事了
这文前后写了差不多一年,伴随着投文章的纠结过程,好在不管当时多么困难,现在终于都过去了。以及也是把这东西整了整扔上来的时候才发现,这竟然也是一个关于“围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