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要说:
华山上的道是唐朝修的,在这略穿越
第71章 尾声 孤雁独南翔
两月之后,洛城中重又有队伍启程。其时,令医官们欣慰却也些微诧异的,是赵慎伤病那一日后渐有起色,虽然膝头损伤定是再难痊愈,可众人皆道,能得回命来已然不易。赵慎听闻这些话,却似当不闻,只经心叮嘱人好生侍弄青追。
那一日,西京所来的,是裴禹亲信信使。太师尉迟否极病逝,其子尚年幼,便托付长兄之子尉迟扈道:“吾诸子皆幼,外寇方强,天下之事,属之于汝。宜努力成吾志。”其后数日,尉迟扈在亲信勋贵的支持下纲纪内外,稳定大局。
裴禹得此讯息,看去似也无甚波澜。或是心中早有准备,真到这一日也无甚可慌乱。只是其后某日,城中将官报事时,裴禹忽而晕厥。半日醒后,旁的也无妨,只是口语不利。他这失语,头脑是清楚的,只是寻词困难,书写更不顺畅。他索性闭口不言,旁人只以为他懒怠说话。李骥却深知,从前在尉迟否极跟前,起草辩议,一向是裴禹最得他心;而今先生竟难得口中言笔下书,这与他已与死无异。
裴禹倒似看出他这忧心,一日四下无人时道:“我若此时自戕,是无名目;我是需得回到西京,要尉迟扈开这口,方成全他震慑异己的用心。”又道,“我与他政见不同,可太师既授他顾命,从此西燕的王图霸业,便也看他了。”他这字字出口皆艰难,一段话直说了许久。李骥听得汗水涔涔,裴禹神情却并不扭曲急躁。李骥心中感慨,忽觉亲经这种种变故,自己似也再无什么可值惊忡。直至几月之后,他目睹裴禹饮下鸩酒时,脑中想起的,也是这一句话。
目下,一行人出洛城向西,一路沿岸逆行洛水。这已入冬,日前又逢气温骤降,沿河树木上竟尽是莹白树稼。北风过处,树梢上晶莹冰粒簌簌坠落,折射日光,璀璨晃眼。
李骥奇道:“也不曾见降雪。”
赵慎道:“这是洛河水汽遇冷而结,不是冰雪。”
李骥道:“洛城尚有这奇景,我从不曾见。”
赵慎道:“这不常有。我生长于此,一年年间也未见过几次。”李骥忽然想起,赵慎此时这样离开洛城,不知当是何种心境,不由噤声。却听赵慎轻笑道:“是年冬日,天寒得却是早。”
他们都乘在一辆车上,此时忽听一旁裴禹道:“停。”
众人皆住了,不知所以。裴禹只看向赵慎,略抬手做了个“请”势,自己已推开帷幔,向车外踏下。赵慎一条腿尚能不全然着力,李骥见他自相取过拄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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