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儿郎们的气象,我信得过。”
那校尉沿地道进得地堡,见兵卒们已都守在射口边,有士兵报:“只能看见外间有烟尘起,大约是敌军已经开动,只是看不见人影。”
校尉道:“莫慌,他们纵使现在躲在地道里,要攻击时也总得露头。”
果然,不过一刻,瞭望的士兵又道:“看见了,有人从沟内出来。”
日前西燕军掘沟因为忌惮地堡内攻击,只将沟挖到堡前十数丈便停下了。如此要到地堡跟前,总还得爬上地面。东燕军只靠着这一段缓冲,相邻几座地堡又相互照应,敌军一时倒也难推进。
外间西燕军几个头领也在商议。一个道:“这样地堡四面见光,我们就是一拥而上过去,也是有些不知如何下手。”
另一个道:“这几日间,他们倒是垒砖加瓦的把这修的结实起来,我们又进不去,难道砸核桃似的把它砸了?”
有人道:“其实也不需把这地堡如何,逼得其内的人呆不下,不也就成了?”
旁人听了这话,纷纷点头,又商议一番,转头各自准备。不一时,有军兵执了根长杆,杆头上绑起麻布,浸了桐油,点起火来。几个人护着一根长杆,跳出战壕便往地堡方向去。地堡内一阵乱箭,有人中箭倒地,可也还有幸免的。初时是六七人的小队,最后只剩得一两人,却终是把那长杆一头捅进地堡。外间听得地堡内喧哗惨叫,又见从瞭望口中冒出烟气,西燕军头领们不由大喜道:“这法可行!各处只按此法行之,这龟壳阵就破了。”
不说他们在外准备,地堡内着实有些慌乱。方才被点火长杆袭击的一室中,有士卒衣料被点着,烧得在地面上翻滚,身旁人忙上前为他扑打,又有人急铲土盖在燃火处,忙乱好歹熄了火势,可浓烟已呛得人睁不开眼。这地堡间相连,彼此经射口瞭望也看得见。那校尉已顺着地道匆匆赶过来,查看一番,吩咐两旁道:“你们快去相邻两座堡,把这里的事告知他们,好做提防,之后一座座连番传下去。最好自然是不教那长杆入内,再不行,铲土灭火,用布片浸水堵口鼻,最紧要的是都不要慌乱。”
这令传下不过片刻,就见前方已是无数敌军靠近前来,皆是数人持着一根火杆。也不惧迎面箭矢纷纷,时刻有人倒毙,只一簇簇结队而来。校尉倚在射口边,咬牙恨声道:“他们倒真是舍得本钱。”那厢那长杆往前送时,却见堡内也伸出长杆,杆头上绑着的却是割草的镰刀。刀头上下一动,燃火的一头便被割下落在地上。待再有长杆伸到堡前,堡内便以石板封住射口。外间几下戳不进,再耽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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