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般狠狠甩开对方的头,看着对方的身体在自己的力道下不由自主地晃动,看着对方挣扎着试图控制住自己身体,深吸了口气,转身走到那一堆刑械边儿上,平静了下情绪。开口说道:“怎么样,选好了吗?贱人,想先试哪一样?”
拓跋岫跪在地上,手臂被拉向空中,他在手臂上蹭了蹭刚刚被打的那半边脸,一声不出。那些刑械他都见过,甚至亲手在人犯身上施用过,对于刑讯的手段而言,这些都不能算得上大刑,折磨人的身体、意志,却不致于要人性命。现在的他,唯一所能寄予期望的,便是自己的身体因伤致病,救治不及。落到这些人手里,对于决然不肯屈从的他来说,也许只有死亡,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寒气沿着膝盖直侵入身体,痛入骨髓,身后被鞭打的伤处更是火辣辣地痛,下巴依然合不上,关节处疼得很,加上时时刻刻从不间断的头痛,让他无力理会谢灵惜的言语攻击,默默等待着将要继续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种种酷刑。
谢灵惜阴晦地盯着房间正中那具光裸的身体,拓跋岫骨架生得极好,身体修长,宽肩,细腰,窄臀,长腿,尽管稍嫌纤瘦,却骨肉均匀。他可以想象这个人华服美冠挺立人前的风光,想象得到这个人眼神冰冷,一脸傲慢,高高在上地俯视众生。便是此刻,沦落至此,这人眼神中透露出的傲岸与不屑依然能刺痛他的心。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拥有这种浸透骨髓的骄傲!盯着他沉默不语的侧脸,谢灵惜感觉有一种欲望悄悄燃遍全身,他要践踏这个人的尊严,碾碎这个人的骄傲,要这让双眼中出现卑微与懦弱,要让这张脸出现瑟缩与畏惧,要让这个人因恐惧而颤抖,要让他的灵魂因绝望而嚎叫!
他用脚拨了拨那一堆刑械,铁器相撞,叮铛作响。最后他挑出一根黝黑的铁棍,手腕粗细,三尺多长,两端和中间相隔尺远铸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