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才质问出口。
怒火中,拓跋岱看着被自己揪住的弟弟,苍白的脸色,通红的双眼,较之从前明显瘦弱的身体,心中一痛,松开手,猛然把人抱入怀中,死死搂住,低声叹道:“不要那样说,那种说法,不止是侮辱了你,更侮辱了咱们的父王,侮辱了他爱你的一片赤诚!”
拓跋野冷笑:“爱我?他是把我养成个杀手,回去杀我的亲生父亲?”
拓跋岱大手掐住拓跋野的双臂,把他固定在自己身前,两人直直对视。拓跋野双臂伤处被他攥得疼痛入骨,却咬牙拧眉一声不吭。可他脸色的变化却让拓跋岱从狂怒中惊醒,急忙松开双手,将人轻轻圈在怀里,头抵住弟弟的头,颓然叹道:“你怎么能这样想!我的傻弟弟,你怎能这样想啊!”
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谜将被彻底揭开,拓跋野心情激荡,咬着牙不说一个字,生怕刺激到这个明显知情的哥哥,让他再次闭口不语。
拓跋岱平复心情,大手把着弟弟的后脖颈,狠狠揉捏了两下,另一只手轻拍他的头顶,叹道:“你啊,父王把你的身世告诉我,就是防着有一天你听了别人的胡言乱语。他说,如果有这么一天,他让我告诉你,他爱你,你是他最心爱的孩子,血脉至亲!”
拓跋野咬着牙,默然无语,只用一双黑如深潭的眸子死死盯住对方,生怕漏过一个字。
拓跋岱直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一口喝下,整理着思绪:“你的母亲,恕妃娘娘是三叔祖拓跋烈的独生女儿,铁马平原一战,祖父战死,打扫战场时发现了三叔祖的头盔,断裂的战甲残刀和面目不清的尸身,就以为叔祖战死。那一年恕妃娘娘刚满八岁。”
“父王和这个小叔叔感情很好,叔祖又是为援救祖父而英勇战死,所以咱们的父王立誓,一定要保护这个失去生父护佑的堂妹,让她一辈子平安幸福。”
“父王委派专人照顾恕妃娘娘,让她无忧无虑地成长,长大的娘娘很美,性情温顺,善良,端庄。”
兄弟二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恕妃娘娘,肤白胜雪,美若天仙,行若弱柳扶风,动则细语温言,是个有着怎样形容都不为过的美貌女人。
拓跋岱叹了口气,道:“娘娘心善,连只耗子都不忍心伤害。可就是因为心善,惹来了祸患。”
看了沉默不语的弟弟一眼,继续说道:“那一年娘娘刚刚十四,楚王最小的弟弟逍遥侯项子期偷偷来到雍都,不知道他是来游玩还是来刺探军情,终究是暴露了身份,被我西秦铁卫追捕,带伤逃窜进了恕妃娘娘的公主府,娘娘见他可怜,不但帮他躲过了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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