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了吧?哈哈,当时四爷我八百里加急啊,石咏之才给我送来了这么一点药。”他用手指比划了一个铜钱大小的样子。继续说:“当时抹上那药膏,疼得我直跳脚,后来又是痒,痒还不能挠,痒得老子钻心,把石咏之上下三代都骂了个遍也还是痒,你猜怎么着,四爷我想了个招儿,把帐前的武士全叫了来,命令他们比武给四爷看,分神啊~比完了武就设赌局,闹腾了四天四夜,才不痒了。看见那边立着的侍卫了吗?就是那次大比武的赢家,四爷的亲卫军五千多人,他得了第一,厉害吧?”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拓跋野看到在院墙边站得笔直的那个卫士。年轻英武的脸隐藏在阴影之下,整个人锋利得如一把出鞘的剑。仿佛见到了同伴,灰暗的眼神有了一丝温暖。项锦溪细细地观察着,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最难忍也就三、四天。”拓跋野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但是锦溪却感觉到他气息的一丝松动,仿佛收纳了他的善意,并且给出了回应。
项锦溪感觉心下松了口气。这时有下人来请示饭菜准备好了,摆放在哪里。锦溪指使他们一一端上来,然后对拓跋野说:“准备了一点清粥小菜,权作谢礼。”
亲手盛了一碗香粥,双手放在拓跋野身前。然后示意:“请。”
精米的香气,缭绕在鼻端,太久没有接触过粮食的肠胃,却仿佛经受不起这种强烈的刺激,拓跋野忍不住干呕了起来,侧过身俯下身体。项锦溪连忙绕过去,扶住他的手臂。
隔着粗糙的囚衣,握在手里的,是坚硬的骨骼支撑起的肌腱,是时松时紧的肌腱支撑起的光滑表皮,就那么握在手里,隔着囚衣,掌心的温度与那个肌体静悄悄地互相纠缠,一时间竟然让他心醉神迷。
拓跋野吃得不多,只慢慢地吃了一小碗,就放下碗筷,漱口、净手,摇头示意。
项锦溪一直默默地看着他进食,不忍心打断这小小的宁静。直到他表示真的不再需要了,才示意叫人撤了下去,重又摆上茶具,给他斟了一杯,看着他慢慢喝了几口,歇息了一会儿,才道:“锦绣那孩子,真的很爱你。”
看到拓跋野望过来,挑了下眉眼,道:“从你离开那天起,她就疯了似地找你。我们大楚方圆三千里,这一年让她给翻了个遍,从上到下都没得消停。”
“她还是个孩子,而且,我只陪她走了十一天。”拓跋野的声音沙哑谙喑,带着撕裂的苍凉。
“可她的感情却不能这么算。”拓跋野的出声让项锦溪稍有意外,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尽量平静地继续说下去:“那孩子很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