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无可挑剔的衷心侍奉,乃至如信仰宣誓般的蜜糖情话。钟情无隙间,白时沉沦进这场爱恋已是无可逃脱的砧上之鱼。蜜糖之下,是细密布阵的利刃尖刺。
白时仍记得白泽同她说过的,“这身血肉尽数来自小姐的恩泽,定当生时不遗命,死亦为时遂。”
他祝她一世顺遂,他愿她一世无忧。白时分明记得,眼前这人放缓着语气,轻柔地含住她的耳垂,将这文邹邹的烂话讲得无比虔诚,讲得巧夺天工。
可她也记得自白家覆灭那一刻起,自她从一众乱臣的刀棍下狼狈地逃脱,却怎么也望不见平素微转视线就能看到的那人,辗转躲藏换得一丝苟活,调查出的贼首名字那列赫然是熟悉的名字。曾经一笔笔在细嫩的大腿软肉上刻画的名字,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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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时回过神,依稀可见薄纱斗笠下的白泽还是当初的少年英气。可是那段感情却永远地埋藏在听风轩对岸的大槐树下,喷溅如潮的血水涤去洗刷掉一切过往,也应当如此。
白家灭门的惨事发生在八九年前,白时父亲因着权势扩张而疏于管理的时候。
白泽在白家小姐受到的恩宠空前绝胜,从小姐内阁翻到白家业务的明面上,乃至于稍想和白家拉拢近关系却苦于缺乏门路的各路角色,看到白泽这位小姐唯一私奴时毕恭毕敬得,伏地佝腰都快要用上见到正经主子的仪态了。大胆点的客人还会在注意到前来者只有白泽一人时,讨巧地唤上一句:“少主君”。
受到千万宠爱的小姐白时给予了他这个私奴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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