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让他养了三天的伤,那次鞭伤太重,他的身体依然不好,但是我不能耽搁,一定要在几天内到金陵去。路上
他一直骑马,我感觉他的脸色一直很苍白,后来好像越来越苍白。
我让他坐马车他不坐。
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不是他不想坐,我想他不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受伤的情况下还是注意自己的身体比较好,
而是……他不想和我一起坐马车。
僵持了几天,那天早上赶路,我一定要他坐马车,自己换上了他的马。
反正他是病人,我又不是不能骑马,让着他一次又何妨呢?
终于赶到了金陵,请大夫过来给他疗伤,我这才发现,其实他身上有很多旧伤。虽然很多都淡了,但是还是有痕迹的。
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伤痕?
他幼时是怎么过来的?
三伯说他可能经历很苦,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
忽然感觉有些心疼。
这样的事情和战报上的那些死亡的人,是不一样的。上次新州失守,封二王子龙泱攻进新州之后就屠城了,上马不封刀
整整三天,我去新州监斩左箴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那里的荒凉,可是这些都不如眼前这个人的伤痕来的真实。
他又看着我,眼神还是原先那样,并没有嘲笑我,并没有说你怕了吧,就那么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一直看不明白他
的眼神。
原本以为他是一个粗心的人,后来发现我完全错了。
他虽然身上有武功,可是他却不是莽汉。
有的时候我在院子里面睡着了,他会给我披一件衣服,很轻很轻的,直到我睡醒才能发现。
在我十六岁的那年冬天,我因为着凉发高热,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几乎把年底回永嘉老家的行程都耽搁了。
那个时候他对我很好,每天都很小心的照顾我。他会很细心的记下我喜欢吃的东西,并且每次让人准备的都不重复,天
天都会有一些小小的惊喜。
可是他在对待我吃药的事情上却没得商量。
药汁什么的就是我不吃他也要灌下去,还有更让我受不了的是,他把我所有喜欢吃的东西都收走了,后来我拼死藏了一
包蜜糖杏子被他发现了,他找我要,我不给,他就抱着手臂站在我面前,不说话也不走,就这么站着。
我把纸包搂在手里面,不看他。
外面安静极了。
那群免崽子,平时怎么没见这么安静,这个时候连个进来帮忙的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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