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似乎有丁香花的味道,又或者是栀子花,又或者是别的,总是淡淡的香气,好像很多年
前就这样。
他手中的十六骨的油纸伞撑开了一方没有雨水的空白。
他敲开了那扇门,里面出来一个很老的老头,看着他。
他说,「走累了,能不能讨口水喝?」
好紧张,好紧张,不知道再见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
天空中的雨水似乎停了,龙泱把伞收了起来。
那老头颤巍巍的走进去说,「公子,是旅人,他说走累了要喝水。」
「是吗?」一个清淡的声音,让龙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是他,虽然没有当年的软绵,可是还是他,只是他。
同记忆中的声音一样,不会错的。
他的所有一切似乎都已经刻进了龙泱的生命,不会忘记。
老护院打开了大门,那个人一身月白色的长衫,半臂的水貂坎肩。
没有少年时候的团团气和当年在新州时候的憔悴,眼前的人斯文俊朗,就是笑起来还是当年的那个样子。
他笑了。淡淡的。
「没有水,只有酒,你喝不喝?」那可是周家特有的状元红,有二十多年没有喝过了吧,他伸出了手,拉住了龙泱的手
。
凉凉的。
此时距离他们第一次相遇,整整二十年。
番外——忆金陵
那个时候,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十五岁时候的我,感觉将来有一天,甚至连天空都是自己的。
那年从雍京回来之后,我回家看父亲,刚到院子里面就看见三伯在教训人,听身边的小厮说他是私自逃跑的歌姬的儿子
,他又回来了。
他直挺挺的跪在那里,背后全是交错的伤痕,后面站着执掌刑罚的周曾,他的手中拿着一根长鞭。
我讨厌鲜血,自从在雍京被封二王子龙泱的兵马围困之后我就讨厌那种鲜红色的颜色。那让我恶心。我不想在家中弄的
充满了那种味道,所以我让三伯放开了那个人。
他似乎昏了过去,又似乎没有,我看见他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海一般,好奇怪的感觉。
他叫于桥,后来在周家他叫周桥,我让他跟我去了金陵。
刚开始他冷冷的,每天板着面孔,从来不多说话,好像张开嘴巴是一件很劳累的事情,可是他一直站着很挺,就是在马
上也坐的挺挺的。这也很耗费力气的,我感觉这比让张开嘴巴要耗费更多的力气。
即使在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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