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国,实在没有理由再逗留下去,他便向玳王辞别,率随从启程回国。
听到他离开的消息,朱锦恆怔了一下,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御案上堆起的奏表,又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以后,该不会有任何牵连了吧……他想起那晚的事,眉头一皱,将一叠奏表挥到地下,宝瑞赶忙过来收拾,发现这全是怀宁王写的,他偷眼看皇帝阴晴不定的脸色,战战兢兢地问:“奴才这就送到焚纸楼去?”
朱锦恆眉头皱得更紧了,双唇紧抿,眼中五味杂陈,向下瞥了一眼,好像它们会咬他一口似的,沉吟半晌,道:“留着吧,倒是写得一手好字。”
这个牵强的理由让他心里舒服了点,朱锦恆伸了个懒腰,看着殿外秋意渐浓,寻思着又该在御花园摆几出戏,一边喝酒一边赏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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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月风尘仆仆回到虎堰,先进宫向皇兄报了平安,略略讲述了一下事情经过,没敢把自己对朱锦恆做的事说出来,对于为什么逗留了那么久,则一概推到玳王头上:“玳王盛情难却,留臣弟多住了几日。”
夜弦不信,召他的手下一问,得知炽月身处异国他乡还算安分,每天应付登门拜访的达官贵人就已经很耗神了,没有出去惹是生非。
他没急着回泺宁,先在虎堰的行馆中住了下来,抽几日去拜访一下京中的朋友。
“怎么想到来我这了?”岳承凛下朝归来,听管家报怀宁王正在他家后花园喝茶赏花呢,当下连衣服都没换就匆匆赶了过来。
炽月坐在花间摇着扇子,手捧一盏清茶,身后还有个俏丫头给他捶肩,一副逍遥似神仙的样子,见他一身朝服,不禁莞尔一笑,道:“我来给你说个媳妇。”
岳承凛眼皮跳了几下,盯着炽月的脸瞧了片刻,问:“谁惹着你了?不去找那人的晦气反而来消遣我了?”
炽月放下茶杯,手肘支在石桌上,瞪着眼睛看他,看得岳承凛心里发毛,不知道这位一向任性的亲王殿下又想出什么整人的法子。
“我说……”他若有所思地轻敲桌面,问:“你不觉得这府上少个丞相夫人?”
岳承凛接过丫头奉上的茶,用他那老掉牙的理由搪塞:“国事繁忙,无暇娶妻。”
这个借口真是烂得可以,岳承凛年纪轻轻就官拜丞相,人又长得英俊潇洒,国中多少王公贵族想把女儿嫁给他,他一律婉言谢绝,甚至有人找陛下做媒,结果也是一样,他们的丞相大人天花乱坠地讲了一通道理,从国计民生说到春耕秋种,从捐躯为国讲到修身养性,听起来句句有理,细想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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