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有些底气不足,炽月也跟着担心,轻声问:“你这样……能上朝吗?”
还不都是你害的!?朱锦恆瞪了他一眼,一甩袖子,咬着牙走出寝殿,深吸了一口清晨凉润的空气,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无论被扒光的时候多么丢脸,穿上朝服的时候还是要保持一国之君的体面,朱锦恆皱着眉头,被宝瑞扶上龙辇,车帘一放,便整个瘫软在软垫上。
宝瑞顾不上招呼炽月,天色已不早了,皇帝怕是要误了早朝,天知道御史们会怎么说,最要命的是这事儿还没法解释,他一个服侍明昕帝最久的太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夜过后陛下会疲惫得好像随时会倒下,倒是被他宠幸的那个人依旧神采奕奕,半点异状也无。
不明白,也不敢多想,一路默念佛祖保佑,自家主子千万别让风流误了朝政。
朱锦恆用无与伦比的意志力撑到退朝,回晨晞宫倒头便睡,午膳时被叫醒,还冲宝瑞发了一顿脾气,草草吃了几口,往床上一扑,又睡得像死人一样。
到傍晚醒来,才觉得精神恢复了些,宝瑞要宣太医,朱锦恆眼一瞪:“没病没灾的,宣什么太医?就你多事!”
宝瑞缩着脖子站到一边,心中叫苦不迭,认定皇帝在炽月那里碰了钉子,否则也用不着这么窝火。
朱锦恆坐起身来,啜了一口宫女捧上的参茶,懒洋洋地问:“朕睡了一天,没什么要紧事吧?”
宝瑞理了理思路,逐件报来,都是些日常琐事,例如太子携诸皇子请安,太傅来汇报太子的功课,前几日抓住的女刺客刑部还在审……朱锦恆听得不耐烦,大手一挥:“捡要紧的说!”
宝瑞噎了一下,看看皇帝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那……黎国怀宁王上书请见。”
朱锦恆脸颊一抽,一口参茶险些呛到喉咙里,他低咳一声,黑着脸喝道:“不见!”
炽月这回老实了,朱锦恆缩在宫里不出来,他也不好找别的门路觐见,只好不厌其烦地每天上一表,言辞恳切态度虔诚,打定主意精诚所至,把皇帝磨得金石为开。
他现在越是规矩,就越让明昕帝忘不了他那晚的不规矩,两相对比,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静养了几天,精神好了些,朱锦恆想去宠幸一下他的妃嫔们,却发现对谁都提不起兴致,只得怏怏地作罢,将自己的心不在焉归咎于炽月那天晚上对他造成的身体不适,绝不承认那个混蛋让自己的六宫粉黛都失了颜色。
炽月递了半个月奏表,都如石沉大海,朱锦恆是铁了心不肯见他,炽月讨了个没趣,再加上皇兄那边派人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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