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的女儿走了这么多年,你是头一个肯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的,我苦命的女儿啊……”
说来就来的悲恸哭喊,看得阳勇勤都是一愣。
梁从深面色冷冷,道了句“阿姨节哀”便再没有耐性陪人演戏。
被人领进去的时候,一股浓重的酸腐连同糠屑臭味顶得人胃水翻涌,梁从深是城市长大的贵公子,显然对这样的环境难以适应。阳母拿把蒲扇在旁边扇个不停,殷勤切切,把梁从深当贵客供起来。
“我想看看她的遗物,不知道方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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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从深单刀直入,迫切异常,阳母只是短暂作思,便带着人往里面走。
对这样的家庭,钱是最好用的东西,可一时间,梁从深心底竟也无端生出些凄凉。
来之前,梁从深一直担心阳惠勤的东西会被这家人扔掉,可后来听说,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捧着阳惠勤的东西回桐城医科大哭冤。
丧心病狂至此。
这个家早就没有了阳惠勤的房间,她的那些东西全都被丢到羊圈。阳母招呼梁从深坐着喝口水,使了个眼色让数钱数得不亦乐乎的阳勇勤把东西清理清理给人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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