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滑落,划出一条绝美的痕迹。
钱元瓘却用自己的舌将那些散发出奇异光泽的血滴温柔地舔舐,直至一滴不剩。
然後,他又用锦被之下壮硕匀称的身体将喜儿牢牢地压制在床上,不得动弹,喜儿只是木然地任由著他的欺凌。
当他抬起喜儿早已颓软的双脚,将自己毫不怜惜地送入喜儿体内时,喜儿再也忍受不住,高声而尖锐地哀嚎:“啊──”
这一声哀嚎在空荡而奢华的寝宫内久久回响,难以消散。
这一声哀嚎惊起寝宫外桂树上几只夜鸟,哗啦啦。
夜鸟奋起的声响配合著这一声经久不息的哀嚎,将夜渲染出恐怖而诡异的氛围。
有值夜的太监从宫门外经过,微侧脸庞望一眼朱红的宫门,摇头轻轻地叹息一声,心中默默地念叨,哎,明早又要抬著万大人回丞相府了吧?
第二折 夜半无人私语时
当一遍遍用自己的身体将喜儿凌虐,直至喜儿再也承受不住昏迷过去後,从自己疯狂举动中回过神来的钱元瓘瞧著自己种下的祸事惊恐莫名。
喜儿!喜儿!对不起!对不起!
明明说过我会慢慢地等著你将他忘记!
明明向你信誓旦旦地保证会温柔地对待你!
这回我又失信於你了!
可是,我真的无法克制,一想到你在梦中呼唤著他的名字、一听到你在欢爱中叫著他的名字攀上高峰,我便会疯了一般,只想著用我的身体将他留在你心中的痕迹狠狠地抹去!
可惜,无论钱元瓘如何地悔恨、如何地痛苦,都无法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这昏迷中的喜儿。
喜儿的心门已经为另一个人紧紧关闭,而开启这扇心门的钥匙已经随著那个人遗落在了钱塘江中。而钱元瓘纵是握有天下间最尊贵的钥匙,却也难以将之打开。
当满腔的悔意渐渐消退後,钱元瓘为喜儿盖好锦被,稍稍退开身子,深怕自己又会做出什麽伤害他的举动来,只用爱怜的目光温柔地、深情地注视著他。
爱怜的目光渐渐迷离,钱元瓘的眼前浮现出五年前那惊鸿一瞥。
那一年是多事之秋。
那一年,吴越国武肃王钱鏐病重,吴越国政局动荡,武肃王第五子钱元瓘发动政变控制动荡局势。
那一年,後唐军统领枯叶蝶诛杀其义父、後被追封为齐王的李晔後,销声匿迹。
那一年,为处理宫变时留下的隐患而身心俱乏的钱元瓘遇到了受伤藏匿於宫中的隐门杀手万喜儿。
夜月里,绰约摇曳的海棠树下,一人躬身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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