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在这竖子眼前,讨不到一分好!
朝中皆称这竖子为“疯狗”。
君子与疯狗,哪里能纠缠得休?
薛长丰胸腔里熊熊烈火中烧,却在暴怒之中觅得一丝话外之音:“理真大师若尚在?——理真大师出事了?”
祝氏原踮坐在八仙凳上,垂头端坐,捻着一只杏仁,每隔一句话,轻轻啃去十分之一,缓缓咀嚼着。
如今听薛枭此言,终于坐不住了。
祝氏掌心攥住杏仁,斜眉抬眼,飞快地觑了继子一眼。
“年前吧?”薛枭随意落座,单手撬开茶刀的刀鞘,指腹横挑过并不锋利的刀刃:“理真大师私吞宝禅寺长明灯香火钱,被座下弟子告到僧录司,因为皇寺之故,圣人将这案子转交御史台,我亲审的——”
祝氏低眸垂目,眸中满溢难言的静默。
“那老僧禁不住刑,第一轮就招了供,将寺外置办的产业老老实实交待了出来。界外之人偏偏六根不净,双手求财,胯下求子,不仅贪银,膝下甚至还有三个儿子。”
薛枭漫不经心地斜睨到祝氏脸上,在黑压压的眉毛与睫毛底下,眼睛像晚风吹过的稻田,在夕阳余晖中透露出深棕色的水光:“本不是大事,预计翻过年就把他流放了,谁知道,第二日,那老僧就——”
薛枭单手执茶刀,食指修长,轻搭于刀刃之上。
只见他舌尖碰上颚,下颌微微抬起,发出轻慢一声:“啧——”
“咬舌自尽了。”
薛枭低声笑道:“佛家道,心贪嫉妒口谗言,许是他口业造多了,佛祖才教他这么死。”
薛长丰右手发颤,暴怒之中,抖动地指向薛枭:“你,你,你不过是为了报复他给你下断言!”
“理真大师向来慈悲善怀,常理佛经、苦修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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