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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又是施针又是灌药,等贺言稳定下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天色渐晚,天心无月,唯有墨云翻搅。
“二公子,帝卿和小公子到了!一刻钟前下的船,现在凤撵已经到前街了!”青衣小厮兴奋来报,声音倒是压得很低。
那么大的船队,七天就赶到了。绍卿和镜南怎么受得住?!景弘心下沉吟,浅浅的欣喜和紧张交杂纠错。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熄灯,得知情况后忙从图书馆回寝室把文更鸟~大家也可以早点看(*^^*)
知子莫若父,南爹很不容易啊,临死都在为儿子博幸福~希望景弘快点”脱渣”~
影现压力很大,每晚老妈都来夺命长途括督促学习,影二十岁的人了,被念哭两次,真是。。。唉,见缝插针滴更文,时间难得固定,大家体谅哈~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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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爱恨成灰(三) 。。。
小厮报了信没一会儿前院就响起礼乐来,不像之前几次省亲穿着紫袍金冠的礼服,贺镜西这次竟是一袭鹤羽大氅回的候府。无忧一脸疲惫一左一右地拉着程敛之和贺镜南紧跟在贺镜西后面,程夫人竟没有出现。一行人都是形容疲惫,没有一丝帝卿省亲的喜气精神。
贺镜西缓步走着,沿路候府众人纷纷跪拜。贺镜西苦笑着摆摆手:“不过是府里的大公子回了,莫要这般讲礼。”贺镜西虽是这样说着,众人那敢起身,连头都不敢抬。所以,众人的视线里只有帝卿曳地的大氅,哪知大公子惨淡苍白的脸色。
行到后院,贺镜东已经候在院门口了。今年的春天冷,梨花还开在枝头,一树芳华。贺镜西看那满院梨花,立时就想到父亲了。心口的裂痛又钝又麻,让他头皮发冷。把大氅在身前拢好,淡淡说了声:“俊卿这些时日受累了。”便加大了步伐进屋了。
贺镜东心里难过,对自己的哥哥有是敬佩又是心疼。看贺镜西身形不稳,知道他此刻的身体,便伸手去扶。贺镜西感激一笑,到没拒绝。
贺镜南吸着鼻子搂着无忧,眼睛早就比兔儿还红了。贺镜东怜爱地看了眼幼弟,做了个口型“当心身体”。贺镜南抿唇点头,轻轻抚了抚微隆的小腹。
进了屋,贺镜南哪还顾及自己身体不便,拖着腿跑近贺言床边,呜呜哭起来:“父亲,呜呜,念卿回来了~”
贺言吃力地睁开眼,看到涕泪横流的小儿子,心里又喜又怜:“念卿莫哭,都要做爹爹的人了,哭坏了身子怎么办?”
贺镜南抓起袖子拭泪,又使劲吸了吸鼻子,睁眼说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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