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xt_140">除了夫妻,兄弟姐妹反目成仇的,也不在少数。
但很少有父母能舍下孩子,孩子也会舍不得父母。
“我又不是岑琅,”章瑛说着说着,眼泪涌出来,“岑琅算是她祖母带大的,她和她母亲、祖母又都有心结,她能做出自保的买卖来。
可我不是,我是您宠着护着长大的,我怎么能、怎么能一走了之?”
她和母亲之间有欺骗,有埋怨,有恨不得砸东西大吵一架的冲动。
可那算什么呢?
她们之间还有更深切的依赖与感情。
分析利弊、一条条拨算盘珠子,章瑛当然应该头也不回地走,但人活着就不是单纯的算术。
她是自私了些,却不是无知无感的木头。
安国公夫人被她说得心头感慨万千,眼泪也忍不住滚落。
母女两人抱头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说事,一人说换子的历程,一人说多年的不安,反倒是把这三十年的心结都说开了。
是了,从知道以庶充嫡后,她们娘俩还不曾掏心掏肺好好说过。
这一哭,耗费心力。
章瑛哭狠了,夜里早早睡去。
安国公夫人却睡不着,沉默着坐到了后半夜,终是下定决心。
她轻手轻脚挪到栅栏处,低声把看顾的小吏叫过来:“我要见郡王。”
沈临毓这夜依旧歇在衙门里。
小吏去请示了,把安国公夫人带了出去。
链条长长,开门时难免叮铃哐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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