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不让你们去碰股权融资那扇‘门’,话糙理不糙,是怕资本那池‘活水’,混进来几条金鳞红鲤看着光鲜,却把这池子清澈的‘初心’给搅成了浆糊糊糊…”她话锋微妙地一转,带着点“问题有解”的教学节奏,“但是!”这“但是”落地有声,像是交响乐里蹦出的定音锤,“搞钱嘛!又不是华山就那一条独木桥!”她那带着粉笔灰味儿的手指,往茶几下面那神秘兮兮的抽屉一掏!
只见她手指捻出张泛黄得堪比腌酸菜的纸片,仿佛从某个尘封的艺术典籍角落扒拉出来的草稿本。“喏,”她把这张带着岁月包浆的纸片递过去,那架势颇有点献宝一件失传已久的素描草图,“瞧瞧这个,就是你们那位‘不靠谱’老师二十多年前,给一家连门头都刷不匀的小卖部鼓捣出来的融资方案。”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见证者”光芒,“如今,那小卖部翅膀硬了,扑棱成个千亿规模的巨无霸!可你猜怎么着?”她手指点在那发黄纸片的一行字上,“人家‘母巢’——也就是最早的根子上——注册资本金,愣是原封不动,还是那个寒碜的五万块!”她嘴角弯起一丝感慨的弧度,“瞧瞧,白纸黑字,童叟无欺,这就是他们当年靠着真本事,‘认缴’出来的所有家底子——这点铁打的股本,从来没掺过水!”
赵不琼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捻过那沓泛黄发脆的纸页,指尖仿佛能触碰到纸间弥漫的旧时光气息。耳边邬师娘的声音不疾不徐,像放映一部老式胶片机,将二十多年前徐家棚那个熙熙攘攘的副食品批发江湖缓缓铺开。
镜头里,主角是一对朴实的夫妻档。老板姓白,勤勤恳恳,跑采购、蹬三轮送货,风吹日晒铸就了一身铜皮铁骨;他的妻子被街坊四邻亲昵地唤作“白娘子”,俨然成了这片小市场的一块金字招牌。夫妻俩守着不大的档口,日子倒也过得安稳充实。
然而市场这池水,总是暗流汹涌。眼瞧着做这行的人家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生意场上刀光剑影,渐渐连“明面上的账”都算不明白了。邬师娘的声音带着几分慨叹:“进货的价、出货的价,时常拧巴得跟麻花似的,有时竟是进的贵、出的贱!年底掰着指头算账,翘首以盼的,是上游厂家那点儿返利的小甜头。若是有,才堪堪算嚼出一点点油腥儿;若是没有,一年辛苦便白忙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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