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世凉料定正经事情都被写在手信里,贺文玉那张嘴里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他只是借这个机会,又要来引诱自己。贺文玉是个不得手决不罢休的人。
但晏世凉不想要贺文玉,他只想要人手里的那份手信和文书。晏世凉对人不感兴趣,与其要贺文玉,他不如再养只花孔雀来得开心。是啊,他挺喜欢孔雀的,这种鸟真有趣,傲慢而漂亮,特别是白色的,有点像以前的唐道晴。不过现在,唐道晴只是个被穿了环的小母犬。
晏世凉回头看了眼杜凛,勾了勾手。杜凛俯下身去,晏世凉在人耳边耳语了几句,杜凛听了会意。什么也没说,只是逮着唐道晴的手,和人一起走到了屋外,留下晏世凉一个人坐在这间屋子里。
贺文玉看碍眼的人都走了,知道是晏世凉同意和他单独相会了。他站起来,手里的扇子一下一下地敲着自己手心,带着点笑,看上去志在必得的,他说:“晏少爷和我走。”
隔壁谈事用的屋子比方才那个用来淫乐的要小些,只几张宽敞舒适的天鹅绒沙发,金丝楠木的茶几和酒架,一扇大落地窗对着对面的滔滔江水,窗帘一律是红的。他连灯罩也给换成了红色的玻璃,光透出来,影影绰绰的,照在家具上,只觉得满屋子都是殷红的影子。
贺文玉就在这红光里,长身玉立,一身红段长袍,像个妖艳的精怪,红雾似的融进光里。
谈生意,这是真的,贺先生的确吩咐贺文玉要把手信和文书都交给晏世凉。他父亲告诉他,这是笔很重要的生意。但贺文玉并不在意,他只想借此机会拿下晏世凉。他要他,想得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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