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门开,徒弟六子从里探出头来,见是师父回来,又是喜又是乐,抓住玉堂春嚷了半天。
「师父,师父,您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六子可张罗不出主意了。」
「怎么,官府里有人来啦?」心里一惊,玉堂春赶忙追问。
六子却答:「没有,没人来过,只是家里藏着这么一人,六子我不敢开门哪。」
「那人呢?」想起乱党,玉堂春抬脚进了门。
「在里屋呢,昨儿夜里昏迷了半夜,今早儿才醒过来。」六子一面唠叨一面在前带路。
进了里屋,可巧,那日救下乱党正卧躺在榻上闭目休息。
他一听有人进来,忙睁了眼打量,这时六子在一旁介绍道:「这是我师父玉堂春,就是他救了你。」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一听是救命恩人,那人慌忙埋了头道谢。
玉堂春也趋步上前搀扶,这一扶,不由得玉堂春大惊失色。原来,昨日救人,慌乱之中无暇细看,至今日,两人打了照面方才将人瞧了清楚。
这一细看之下,却见他眉目清朗,俊俏动人,尤其是那紧抿的嘴角,一股子强劲,活脱脱就是自己日思夜念的小冤家。不由怅惘失神,玉堂春拉着他的手却忘了松开。
「先生……玉先生?」疑惑万分,那人低声轻唤,这才让玉堂春回了神。
「哦,造次了,还请问公子姓名,日后也好称呼。」甩甩头,拂去心中神思,玉堂春问道。
那人也是适时一礼,低声谢答:「多谢先生救命。鄙人姓锺,小字承全。」
「哦。」玉堂春应声点头。
两人各相坐下,一番寒暄,这才知了对方底细。
原来,这锺承全也是绍兴名门之后,早年东渡留洋,受了那西洋教化,一门心思要投效家国,共兴天下民主共和,入了那孙逸仙所立的兴中会。
可此番回国探亲,却没曾想被朝廷告示捉拿,也算是机缘凑巧被玉堂春救了个正着。只是,不知这缘是孽还是命……
且不多述,这两相话下,二人知了根底,玉堂春却犹豫了起来。他原是打算等人一醒,就打发来人走路,可这人醒是醒了,却也是重伤难愈,行动不便,再则他心里也有了小九九。
此人面貌酷似旧人,竟叫他一时如坠云端,只盼逢得一刻是一刻,也好烧些心头苦楚。只是玉堂春这厢心里犹豫难解,那厢锺承全却开口告辞了。
他只道自己身分特殊不便久留,叨扰一番尚是小事,连累了无辜那就于心不安了。
一听这话,玉堂春心头火起,也顾不上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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