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蹭韩寐的肩颈。张碧侠看得心动,顺势摸了摸低垂的马首,爱抚一阵,令人牵了去。这才引韩寐和季雁栖入座,一边破橙给韩寐吃,一边听武林盟主说道。
司徒庆道:“不才德薄能鲜,盟主一位,本是力不胜任。这些年承蒙九州英雄重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惟愿天下英豪和衷共济,江湖太平长安。然而,天不遂人愿,近来魔教死灰复燃,频频作乱。诸位朋友想必已采听风闻,唐门家主唐奇龙、梨花枪范冲等近十位好汉惨遭其毒手,全身三百六十穴道为人贯穿,如此惨无人道的行径,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些不明就里的江湖人士,听到此处一片哗然,交头接耳议论。青城、峨眉、崆峒等派却一片沉静。司徒雅眺向武当席中,只见韩寐揽着季雁栖,正等张碧侠剥橙瓣来吃,师兄弟你来我往好不快活。
“我武林中人,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大义斩头沥血。而况今日朋友有难,你我置之不理,他日祸事临门,岂不是要失道寡助束手待戮?因而,还望诸位朋友联合起来,齐力同心,铲除魔教!”
崆峒派席中有人冷笑道:“盟主,道教是教,佛教也是教。你一直说魔教魔教,不知这魔教到底是什么教?你说它是魔教它便是魔教,你说它杀了人它便杀了人,老夫真怕哪一天,道教也成了盟主口中的魔教。”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那人眼露精光,绾着道士髻,蓄着山羊须,一身白底黑边长袍,案前放着两柄弯如蝎钩的子午鸳鸯钺。崆峒派以奇兵利器见长,擅用这子午鸳鸯钺的,是其掌派人风落影。
韩寐听得拊掌,正要施展缠夹不清的本事,插嘴煽风点火,却皱眉让张碧侠塞了一嘴橙子。
司徒庆处变不惊,反将一军道:“清者自清浊自浊,崆峒派素来行端影正,即便有奸人想指鹿为马,诬陷崆峒派是魔教,江湖中也无人相信。风老弟又何必作践自己,非要和魔教混为一谈?前些时日丹山镇夜战,不少朋友耳闻目睹,按那歹人所用的武功推断,始作俑者,正是二十年前无恶不作的欢喜教。”
群雄倒抽一口冷气。欢喜教无疑是魔教,教中供的是欢喜佛,宣扬纵欢逞欲,迩后才能得佛智。不少侠士惨遭亵辱,服下千欢断绝散,落得声名扫地生不如死。教主殷无恨更以靡靡琴音见长,一招勾魂摄魄,能以琴弦穿人百十要穴。孰料这魔教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竟又出来作乱了。
司徒嵩想起那夜殷无恨贯穿他手筋脚筋,仍是心有余悸瑟瑟发抖,忍不住一把抓住司徒雅的手,用力握住稳定心神。司徒雅轻抚他的手背,想抽回手来。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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