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戴夫顺从地重复了一遍。他把杯子递给了艾弗里,把剩下的那些看起来像桦树皮碎屑的东西也一股脑倒进杯中。
艾弗里晃了晃里面的液体,有点怀疑地看了看里面,接着一饮而尽。他一脸痛苦的样子。“哦,真难喝!”他叫道。“什么东西这么恶心?”
“这是什么?”乔纳斯问。
“治头疼的冲剂。也可以说是治宿醉的冲剂。从老女巫那里拿来的。她住在库斯山上。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地方吗?”艾弗里若有所指地看了乔纳斯一眼。那个拿枪的老家伙假装没看见,但罗兰看到了那个眼神。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又一个待解之谜。
听到库斯二字,德佩普抬起头,然后就又开始吮自己受伤的手指了。旁边,雷诺兹用披风裹住自己,神情严峻地看着自己的大腿。
“这玩意儿有用吗?”罗兰问。
“有啊,孩子,但你从女巫那里拿东西是要花钱的。你要记住: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要是你们喝了很多托林的潘趣酒,这个可以让你免遭头疼之苦。但是吃了以后可能会有胃痛的反应,就是这样的,总会付出代价。还会放屁——!”他举起一只手挥了挥,又喝了一小口,然后把杯子放到一旁。他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但是房间里的气氛已经稍稍轻松了一点;他们都能感觉到这一点。“我们该如何处理呢?”
赫克·艾弗里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厅里的人,从最右边的雷诺兹到最左边的阿兰——“理查德·斯托克沃斯”。“嗯,孩子们?瞧,一边都是市长的人,另一边是联盟的……人……,六个人处在犯谋杀罪的边缘,还有呢?一个弱智和一桶泼出来的脏东西。”他首先用手指了指灵柩猎手们,又指了指联盟的清点员。“中间是两只火药桶和一个肥胖的治安官。你们怎么看呢?尽管说,别害羞,你们当时在克拉尔的淫窝里可没有这么害羞啊,不要在这里害羞啊!”
没有人说话。艾弗里又喝了一口那难喝的东西,然后放下杯子,打定了主意般地看着他们。他接下来说的话并没有让罗兰觉得很吃惊;他觉得那才是艾弗里那样的人说出来的话,他就是那种自认为在紧要关头能排除万难做出决断的人。
“我来告诉你我们该怎么做:我们把它给忘了吧。”
他此时摆出来一副麻烦将至而自己决心全力掌控局面的严肃神情,可根本就没有人答话,甚至没有人挪动一下脚步,他感到有些失落。可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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