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显然是低估了那些孩子的能量;即使其他情况都不明朗,这一点也是很肯定的。“你开枪打了理查德,理查德割断了长袍先生的脖子,与此同时,长袍先生向我射击,而我死时,可怜的手把橡皮筋一放,钢球穿过了眼镜先生的脑子。不过至少你会安然无恙地离开,我觉得对于你死去的朋友们来说应该是莫大的安慰。”
“就算个平手吧,”阿兰对把枪顶着他太阳穴的人说。“我们收手,然后走开。”
“不,孩子,”乔纳斯说。他的声音很平静,他也不觉得自己把愤怒表现了出来,尽管他现在已经越来越生气了。天啊,竟然会陷入这样的僵局,哪怕只是暂时的!“没有人敢对灵柩猎手提条件。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乔纳斯突然感到自己的衬衫后面被一样硬硬的、冷冷的东西给抵住了,就在肩胛骨下面的致命位置。他马上就明白了那东西是什么,也知道是谁拿着它,他明白自己已经输了,但他就是想不通局势怎么会急转直下,显得如此愚蠢而疯狂。
“把枪收起来,”身后那冰冷利器的主人说。声音有些空洞——不仅仅是冷静,准确地说是毫无感情。“现在就做,否则这东西就会刺入你的心脏。别说废话。我不听任何废话。照我说的做,要么就去死。”
乔纳斯从这番话里听出了两样东西:年轻和事实。他把枪放回枪套里。
“那个黑头发的人。把你的枪从我朋友的耳边拿开,放回你的枪套。现在。”
克莱·雷诺兹并不需要别人邀请两次,当阿兰把匕首从他的脖子上拿开,并往后撤了一步时,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声音有点颤抖。库斯伯特没有四下张望,还是站在原地,弹弓的橡皮筋拉得满满的,胳膊肘弯着。
“站在吧台边的人,”罗兰说。“把枪给我放回去。”
德佩普照办,当受伤的手指碰到枪带的时候他露出一脸痛苦的样子。枪放下之后,库斯伯特才把弹弓的橡皮筋松开,让杯弓里的弹球落到掌心中。
这一切发生的起因早被人遗忘了,因为结果太让人瞠目结舌了。这时,锡弥站了起来,很快地穿过房间。他的脸颊挂满泪花。他抓住库斯伯特的一只手,吻了好几次(这种咂吧嘴的声音若是放在别的情形下就很有喜剧效果了),然后拉着他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接着他闪过雷诺兹,推开右边的那个蝙蝠翼门向外跑去,撞入了睡眼惺忪、半醉半醒的治安官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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