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不以为然地道:“我一个户部右侍郎,在户部中又不是主持之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再说了,我正帮朝廷筹军饷,募集河工经费呢。”
沈禄试探地问道:“所以说,你人虽不在衙门,其实做的事丝毫也不少,并没有懈怠公务,只是不为他人理解,是吗?”
“这个…”
张峦仔细想了想。
感觉沈禄还是很“贴心”的,他这边明明没那么大的抱负,甚至也没对自己所为之事有什么成就感,沈禄却帮他总结,形容他是个能臣。
但他自己的确是不好意思承认沈禄所说的这些,就在于他还是个要脸之人。
沈禄叹道:“却说如今这时候,李尚书远赴南直隶,听说最近滞留徐州,忙得不可开交。徐公为了吏部之事,也少有闲暇去会见各地来京的官员。而你这边…唉!有时候我不由在想,要是延龄能早些入朝,会不会对你的帮助更大?”
“延龄吗?”
张峦感同身受道,“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希望他能早些入朝。但他这年岁,又没有功名加身,能给他个怎样的官职呢?”
沈禄有些恨其不争,没好气地道:“你还真打算把所有事情都甩给延龄干,而你自己就…”
言外之意,我这不过是试探你一下,结果你真就原形毕露,认为把所有事交给你儿子,就能做到心安理得,是吧?
有人说你是大智若愚,我看你就是个榆木疙瘩。
别人为了权势挤破头往前冲,唯独到你这里却是有功名利禄之事从不参与,不是装熊,那是真熊啊。
张峦起身道:“无妨,无论他们怎么讲,我都问心无愧。”
沈禄看着立在那儿,显得意气风发的大舅子,黑着脸道:“但流言蜚语,会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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