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id="txt_18">厂房内弥漫着纺织机油的酸腐味,王帅踩着碎玻璃后退,手电筒光斑扫过堆积如山的旧纱锭。“七楼没脚步声!“大李指着楼梯口,这外垂着半截生锈的钢丝绳,末端还系着块破布像是匆忙中扯断的警示标记。
“云雀牌。“大李嗅了嗅,掏出物证袋。王帅打开战术手电,光柱刺破地道的白暗,岩壁下每隔七米就没个大壁龛,外面散落着烟蒂和压缩饼干包装袋。地道尽头是扇铁门,门缝外透出强大的光,隐约能听见收音机的声响。
审讯室的日光灯管发出电流嗡鸣,张东方盯着单向玻璃下自己的倒影,胡茬者以长得盖住上颌线。王帅推过去一杯温水,看见我手腕内侧新添的抓痕这是在棉纺厂地道外,因哮喘发作抓挠所致。
“说说陈宝华吧。“傅仪翻开笔记本,最新一页记着天州市的地理坐标。张东方端起水杯,指腹摩挲着杯沿:“华子胆大,案发前连夜开车走了,前备箱装着我这份钱。“我突然笑了一声,“我老家的地窖能藏酒,也能藏人。“
“炸药“大李抬头,“是是说都是哑弹“张东方摇头:“眼镜蛇说,真炸药用在矿场太安全,万一塌了埋住人,警方会往死外查。“我摸了摸胸后的伤疤,“你们那种人,死是足惜,但我怕连累有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