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宠爱,便一路不停的在太后耳边进馋言,窜掇太后逼宫。是他不停的游说景王,景王拍着胸肺脯保证,咱家将来必定比冯田还要风头百倍。咱家脑子一昏就信了。
谁叫咱家这辈子不图三妻四妾不图金银,终此一生便了的命,也不过就是想着能像冯田一样风光几天,好叫世人都知道咱家也活过一回了?”
唐牧去寻韩覃的目光,却发现她直勾勾盯着铜镜中自己模糊的脸,根本不看自己一眼。
绣春刀锦衣卫皆有,但陈九手中这一把与唐牧放在妆台上这一把却与别的不同,钢度精纯吹发即断,是天下间难寻销铁如泥的利刃。唐牧自然不敢妄动,点头道:“公公说的很对!”
陈九轻轻摇头否定:“不对。不是咱家昏了头。直到几个时辰前咱家听闻皇上废止了司礼监才豁然明白过来。事实上从一开始花庄寺一见后咱家追到烩鲜居,所等着咱家的,就是唐清臣你的阴谋并编织好的陷井。你明知皇上不信任咱家,还要扶咱家上位,为的就是如今这一日,废止司礼监。
所以,锦衣卫也是,毛通当初根本不知道那么一个普普通通穷书生样子的人会是李善机,若他知道李善机是皇亲,又怎会杀他?冯运机借以为太后招揽人才的幌子,指使小太监们挑嗦着他才会起杀心杀李善机。李善机死后皇上从此不信任毛其顺,毛其顺疑心病又多,经韩复一事又以为你要参他,才会夜探怡园。而他被下到诏狱后,挑嗦毛通闯诏狱救人的亦是冯运机。”
陈九痛心即首的摇头,刀锋逼着韩覃的脖子越发的紧。他叹道:“逼宫那夜冯运机跑的快,如今只怕已经不知道跑的那里去了。但无论他跑到那里,如今我知道你才是这幕后黑手。是你唐清臣推动这一切,冯运机也恰是你唐清臣的人。”
他满脸皱纹在烛光下深深浅浅如沟壑般微颤着:“如今咱家就要以你这小夫人来换冯运机,拼着咱家一条命,也要将此事弄个明白。唐大人,这买卖是否合算?您自己掂量。”
唐牧点头:“当然合算。但恰如陈公公所言,冯运机自三天前出宫,唐某命他即刻往陕西去……”
韩覃妆凳下原本伸展的五指,此时只剩一根小指还微微的翘着。
这不该是发作的时间,不管唐牧的话是真是假,陈九此时恰在因着唐牧这话的引导而思维滑到了陕西,但恰就在此时,韩覃攥起手,忽而整个人侧身往下一倒,唐牧亦在瞬间逼近妆台执刀抽出,不过瞬息之间,陈九整个人从左肩到右腹上整个儿叫唐牧的绣春刀划出一道,血渐渐渗出,接着便急剧往外涌着。
不等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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