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章
唐牧觉得有些可笑,坐下来笑问道:“常公公如今可还好?”
他这是故意的,常德两个多月前死的,虽他那时候不在京城,但大内御马监的监官常德谁人不知,他死的有些不明白更是朝中议论许久的大事。
唐牧和常德还有着不咸不淡的交往,彼此也在欢场上见过多少回,宫里宫外都有照应照面,与这乔娘子也见过几次。
他早知她要来,却仍要装出个惊讶的样子来。
乔惜存抬眉打量了唐牧一眼,拉脸红了眼圈儿叹道:“也不知是个什么急症,夜里回家睡时还好好的,早上起来就死了。”
唐牧附合着叹气:“乔娘子节哀!”
乔惜存以为唐牧亦对自己有意,捂着肚子叹道:“偏偏奴家昨夜……”
唐牧已经起身,绕过乔惜存出了屋子,回头道:“既身体不舒服就且将养着!”
他出门见淳氏在外站着,问道:“韩娘子住在何处?”
淳氏只看卖身契,以为韩覃叫陶金枝,听唐牧呼她为陶娘子又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可是昨夜那位?”
唐牧道:“是,她走了?”
淳氏忙道:“并没有,就在隔壁住着。”
唐牧快步走到那门上,清清减减的小院子里,她就在一眼看得见的厅室中坐着,已经换掉早起那套衣服正在吃着早饭。他进屋,见她正持羹吃着一碗红豆粥,桌上有虾饺、流沙包、红薯酥等各类或蒸或炸的早点摆了七八样。
他坐到韩覃对面,接过淳氏亲自奉上的来红豆粥喝了一口,替她挟了一只炸的金黄酥脆的榴莲酥到面前小翅碗中,温声道:“先吃一点再喝。”
韩覃快速抬头看了唐牧一眼,终未曾动那只榴莲酥,自己挟了一只流沙包来轻牙咬得半只以手盛着慢慢吃。唐牧吃完粥亦拣了几样早点吃过,接帕子擦过嘴才问道:“你说要求我的事情是什么,现在说吧。”
韩覃终于抬起头来:“我与柏舟如今还是贱籍,当年唐大人也曾说过,是查恒与高瞻害我韩府一门覆灭,查恒是首辅,与我韩门也无直接关系,况他如今已经死了我就不说什么。但高瞻如今还在高位,奴家当年贪生怕死自您手里逃出去,在外苟活了这几年,如今丈夫已失,家乡远在三千里外,唯这条有今日没明日的贱命。
如今奴家来向您悔罪,悔当年未曾救拔柳琛的罪,无论您要如何责罚我都受着,只求把高瞻从那高位上扳下来,也好替我韩门平反,叫我弟弟柏舟能有个脱离贱籍的机会?”
她以为当年只扳倒查恒而高瞻依旧居于高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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