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是才刚登过您在金十字车站破案的专访吗?那记者叫朗沃斯,对吧?他上次还说您是…”
“也不是《泰晤士报》。”亚瑟轻声打断她:“如果您要说是哪个公司的话,好吧,是东印度公司。”
贝姬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她半张着嘴,愣了一两秒,才迟疑着重复了一遍:“东印度公司?他们怎么了?他们不是卖香料和茶叶的吗?您跟他们能有什么来往?”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我确实和东印度公司没什么来往。”亚瑟苦恼的揉了揉脸:“但架不住其中总有那么一两个混蛋阴差阳错的想要坏我的好事情,或者,这么说也不准确,更恰当的说法是某位东印度公司董事的孙辈。罢了,你还是别问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贝姬一时听得云里雾里,但她听家政协会里那些资深女管家们说,对待雇主的烦心事不宜追问太多,尤其是当亚瑟爵士的眉心已经皱得能夹死一只跳蚤的时候。
她安静地站了一会儿,随即轻轻转身往厨房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小声嘀咕:“东印度公司?董事的孙子?听着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为什么全世界的麻烦事都非得往爵士这儿堆…”
片刻后,厨房传来轻微的炉火响动和瓷壶碰撞声。不多时,餐厅那扇门被再次推开,贝姬端着一只小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摆着一壶新煮的红茶和一小碟微烤过的牛油吐司。
她小心翼翼地把托盘放在亚瑟身侧的茶几上,带着点絮叨,又带着一点亲人般的心疼:“我没动用您的普洱砖,那东西煮起来太麻烦。就随手烤了点面包,配的是休特先生寄来的新茶,您上回说味道还算干净。”
亚瑟怔了一下,低头望向那杯刚倒满的热茶,水汽在昏黄灯光下袅袅升起,然而他满脑子都是关于维多利亚和埃尔芬斯通勋爵之间的事情。
正如亚瑟方才所言,埃尔芬斯通勋爵是某位东印度公司董事的儿子。
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是前东印度公司董事会主席威廉·富勒顿埃尔芬斯通和海军上将、第一代基思子爵乔治·基思埃尔芬斯通的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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