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杂志上说木炭可以帮助他们吸收胃里的“毒物”。这也算是近一二十年来,新兴的一种解酒方法了。
当然,大半夜的,要是把埃尔德和大仲马推进泰晤士河解酒,未免显得太不人道。
更重要的是,推下去容易,再想捞上来,这黑灯瞎火的,怕是就不好找了。
木炭片倒是可以找客栈老板要上一些刚出炉的,牛肉茶也属于他们常规菜单上的一个选项,因此,倒也算是给亚瑟等人省去了不少麻烦。
一大碗牛肉茶下肚,再配上一根烤的焦乎乎、刚从炉火里夹出来的、还冒着火星子的木炭棒子,这才叫会吃,这才叫讲究。
埃尔德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就像是刚被拖出河里的鹈鹕,半边头发都被蒸汽熏得黏在了额角上,又像是刚出笼的螃蟹,整张脸红的不能再红。
他拎着那只已经见底的牛肉茶碗,目光从空碗滑向桌边的木炭棒,又从木炭棒滑向了火炉旁那位正在吹火的女佣。
他顿了顿,又咂摸了一下嘴巴,看起来就像是在品评一支上好的哈瓦那雪茄。
至于大仲马,这胖子的情况显然要比埃尔德糟糕多了。
这位伟大的法兰西爱国者一开始拒绝喝那碗英国人的牛肉茶,直到他的胃第六次企图发动革命,并打算一举攻占位于咽喉部位的“巴士底狱”,在坚持抵抗却依然无法战胜后,在内脏公审并即将把他送上“断头台”之前,大仲马终于无可奈何的请来了这碗“外国干涉势力”。
一碗牛肉茶下肚,药到病除,大仲马趴在桌面上呼呼大睡,怎么叫也叫不醒了。
好在朋友们倒也没有特别在意这个醉鬼鼾声如雷,亚瑟、惠斯通和路易依然面色如常的继续聊着他们的事情。
惠斯通最关心的还是利奥波德承诺在比利时修建电报线路的问题,要知道,自从英格兰电磁电报公司成立以来,这还是他们头一次承接这样的正式合同,而且一上来便是价值万镑的政府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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