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许诺着,唾沫星子几乎喷到王老蔫脸上。
王老蔫的心猛地一跳。
赏钱帛、田地、回老家…
这些字眼像钩子一样挠着他。
王老蔫沉默着,浑浊的眼睛盯着脚下刚清理干净、露出湿润土色的田垄。
河洛初定,地广人稀,村寨废弃的很多,躲藏几个类似于赵四郎这样的人,并不是什么稀罕事。而且说实在的,赵四郎也没有什么上头密令,他只是之前曹军撤退的时候留下来的暗桩当中的一员。
所有的允诺,其实是之前曹军军校允诺给赵四郎的,他也就照搬给王老蔫了…
在晚风之中,庄禾的叶苗在轻轻的摇摆。
赵四儿以为王老蔫动心了,急切地催促道,老蔫哥,机不可失啊!这骠骑的田,能是自己的?做梦吧!早晚还得收回去!
是的,在山东之地,也有屯田,在最开始的时候,也允诺的很好,但是没有多久,那些许诺的田,便是化作了催命的符咒…
什么?
当年的允诺?
谁允诺的,你去找谁啊!
反正现在政策变了!
为什么变?都是为了大家好啊!啥?你不好?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前一刻给画个饼,下一刻就能用各种名目的税赋敲骨吸髓,最后连那画的饼也都收回去!
重新再画一个!
王老蔫仿佛又听到了小吏踹门时的叫骂,看到了有人被殴打得佝偻吐血的身影。
王老蔫缓缓抬起头,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激动,只有一种近乎固执的平静。他看着赵四郎那张写满算计的脸,又低头看看自己沾满新泥的赤脚和身边茁壮的禾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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