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只是用力地、一字一顿地重复道:不中…俺…俺不干…
赵四郎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啥?!老蔫哥你糊涂了?你不干?你没听说啊?那骠骑…可都是吃人心肝的!一天不吃三个,都睡不着!你,你留在这里,迟早是个死!
不,不吃…王老蔫摇了摇头,反正我没见着…
你个老蔫!吃人还能让你看见?赵四郎嗤笑着,这天下,就没有哪个吃人的会摆明了说要吃人的!
王老蔫依旧摇头,不,不一样…
好,好,那你说,啥不一样?赵四郎问道。
王老蔫吭哧了一下,然后指了指地,这地,这地不一样。
这地…有啥不一样?!不都是土坷垃种粮食?赵四郎急得跳脚。
王老蔫张了张嘴,那些复杂的感受,他说不出来。
没有小吏动不动来踹门的清静…
那管事凶归凶,却不抽下来的鞭子…
只要掰十根指头就真能归自己的念想…
还有那渠水流进自家田的实在…
像一团乱麻堵在他的喉咙口。
他憋得脸通红,最终也只是更加用力地摇头。他肚子里没墨水,说不出那些地权、永业田之类的词。
他只知道,在山东曹司空治下屯田,那地是官府的,是军屯的。
他们这些兵卒,和牲口差不多,被驱赶着耕种,收成大部分被收走,剩下的勉强糊口。
干得好,是应当;干得不好,鞭子伺候。
山东那地冷冰冰的,和王老蔫没半点情分。
而眼前这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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