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_29">哪怕这年头出海具有相当大的危险性,但他还是鼓足了勇气踏上了征程。
一切朘剥他人的肉食者都是有罪的,朘剥造成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悲剧。
但如果肉食者,愿意用自己的力量,为这个糟糕的世道,做出一些改变,那就是可以团结的对象,可以看做是自我救赎的过程。
这是朱翊镠按照林辅成的名篇《宗教异化》,用宗教的概念,去理解阶级论得到的结论。
但是按照极乐教的教义,全世界都欠他朱翊镠的!朱翊镠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如此亏心的话,大明天下从来不欠他朱翊镠什么。
船队还在继续前进,朱翊镠很喜欢站在甲板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洋面发呆,思索各种各样的问题。
从上船那一刻起,他就不是躲在母亲、皇兄臂膀下的孩子,而是金山国的国君了。
画了四个正字后,朱翊镠变得沉默了起来,他总是十分安静,不愿意和别人说话,很多时候,都缩在房间的角落里,一天三顿饭也只吃一顿。
朱翊镠有点想家了。
这不是什么羞耻的事儿,但他不能和别人讲,作为国君,无论么多想家,这种类似于软弱的情绪,都不应该在他的身上出现。
他从物质极其丰富的九重天之上,到了物质极其不丰富的船上,这种转变是非常剧烈的。
过去的他不愁吃不愁穿,到现在每一口吃的都不如意,吃不到平日里最喜爱的食物,多数都是冷餐冷食,要么咸的难以下咽,要么甜的嗓子疼,连喝的水带着一股浓郁的酒味儿和腥味儿,喝几口就想吐。
甚至连万国美人都没有。
在他出发前,长史孟金泉劝他,天生贵人的他,是决计无法适应这样的生活。
事实也是如此,朱翊镠有了些情绪,想家、后悔、对未来前途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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