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即,再拜母亲、兄长。”潞王重重叩首,才站了起来。
“去吧。”朱翊钧心头有千言万语,都变成了两个字。
朱翊镠上了车驾,站在车驾上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此去便是生离死别,此生不再相见,有万般的不舍,木已成舟,已无回头路可言。
“儿呀,娘给你缝了件衣服,天冷了穿。”李太后往前走了几步,将缝好的棉服递给了上车的朱翊镠。
本来是要今天早上见面的时候给,李太后忘了,本来要在大殿上赐下,李太后也忘了,直到此刻,朱翊镠真的要走了,李太后才想起自己缝的棉衣,赶紧给了朱翊镠。
“知道了,娘,孩儿走了。”朱翊镠颤抖的接过了衣服,不再逗留,进了车驾之内。
朱翊镠怕自己再说两句,就不舍得离开了。
到这里,皇帝和太后不再送行,百官随车驾向着天坛而去,在天坛祭天,再到西山陵寝祭祖,郊祭之后,潞王的车驾至朝阳门站,坐驰道南下而去。
朱翊钧一直站在正衙钟鼓楼上,站在烈烈风中,这里是京师的最高点,能够看到潞王车驾如同游龙一样,在京师穿行。
“爹,既然如此不舍,那叔叔能不去吗?”朱常治站在皇帝身旁,看着父亲一直盯着潞王的车驾在看,低声问道。
朱翊钧摸了摸朱常治的脑袋,笑着摇头说道:“不能不去。”
父子不再说话,一直默默送别了朱翊镠。
朱翊镠坐在升平九号拉动的火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色慢慢倒退,抱着母亲一针一线缝的棉衣,心情复杂至极。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天下的游子还要回家,但朱翊镠此去,此生便再也无法见面了。
他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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