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手心中流淌过的最红的东西是被阳光融化的冰糖葫芦的糖霜,可以贪吃地用舌头去舔舐干净,糊一点鲜艳的东西在童趣的脸颊上。
没有龙血,没有刀剑,有的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对即将而来的命运的车轮无力抵抗的小女孩。
胡同的尽头有一个人影骑着自行车过来了,笔直地朝着她这里走来,李获月后退一步想逃走,可又站定了脚步,胡同的一条直路,以她现在孩子似的身体又能逃到哪里去?
人影接近了,李获月发现那居然是她认识的人,一个爷爷辈的长辈,穿着军绿色的布衣带着帽子,骑着凤凰牌的自行车,肩膀上扛着插满糖葫芦串的木棍。小时候她很喜欢这个爷爷,但却总记不住对方的姓氏,可对方总戏弄她让她叫对名儿才会给她免费的糖葫芦吃。
背着糖葫芦的爷爷刹车在了李获月身旁,看着雨中的这个丫头,有些惊讶她为什么会一个人雨天在胡同里乱跑,问她的妈妈在哪里。可李获月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早应该因为中风死去,如今却活在自己面前的故人,讲起那些似曾相识的对话来。
当卖糖葫芦的爷爷取下一支糖葫芦塞在她的手里,叮嘱她赶紧回家,否则雨会越下越大的时候,她才终于确信了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境地。
这里毫无疑问是北亰,记忆里的北亰,那个深宅大院,胡同连接着胡同的迷宫,她有很长一段时间居住在这里,逃避着过去那段噩梦般的过往。
她还记得起初自己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摆脱那段过去,这都免不了蔹蔓阿姨的悉心照顾,她找来了特别厉害的医生,通过一些药物和心理的疗法让孩子时的自己淡忘了那段诊所的过去,试图遗忘那段噩梦的过往。
不得不说蔹蔓的做法是成功的,也可能是孩童的确有着没心没肺的过往,过度的创伤总会引起自我保护性的记忆封闭,在接受治疗过后,那段时期的自己的确正常了许多,即使偶尔也会在做梦的时候被惊醒,醒来时那些梦魇也会像是退潮般消去。
那段时候,算是名叫李月弦的丫头的一次新生吧?无忧无虑,顶着北亰胡同的蓝天白云,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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